鳳禦焱輕笑，眼裏帶著幾分輕蔑，道：“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不過有一點你最好記住，有我在一天，就不許任何人動她分毫，誰若敢動她，誰就得死！”
鳳禦焱說的輕描淡寫，卻殺意凜冽。
鳳筠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確信，鳳禦焱最後一句話，是認真的。
他是真的會為了葉隨心大開殺戒。
就如同羅懷隱抓葉隨心的那一天，明鏡司慘遭血洗，若不是李錚及時出麵，恐怕這明鏡司都要付之一炬。
而事後，父皇卻隻對他說了一句話：“不要招惹你十七叔。”
是的，皇帝明知道鳳禦焱在明鏡司大開殺戒，卻根本沒有責罰的意思，反而警告他不要去招惹鳳禦焱。
之前他很是不服氣了一陣兒。
但此刻，卻隱隱有些回過味兒來。
鳳禦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他在殺人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豁出一切的準備，若是殺紅了眼，誰也擋不住他。
鳳筠跌坐在椅子上，一時間有些失魂落魄的。
他低估了葉隨心在鳳禦焱心裏的地位了。
也低估了鳳禦焱的能耐。
所以今天他注定不可能得逞。
鳳禦焱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對麵魏來正在審問秀瑩。
秀瑩應該沒受過什麼訓練，膽子也不大，一開始就嚷著要招供，可魏來並不聽她說話，直接動刑。
這也是明鏡司的老手段了。
審訊之前，不管你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先動刑，讓你嚐嚐厲害，然後再問話。
等你被打個七葷八素，肝膽俱裂，便再也不敢耍心眼兒，那是要你招什麼，就招什麼，哪怕讓你說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的，你也絕對不會說是從東邊出來的。
秀瑩沒熬過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魏來讓人把她弄醒了，準備接著動刑。
“不要……不要打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不是葉小姐指使的，是……是安平郡主！”
“是郡主設局要害葉小姐，讓我假冒……假冒秦家的下人，替主子報仇，好引起葉小姐的同情。”
“葉小姐看我可憐，救過我兩次，我騙她說二殿下那個盒子裏藏著秦家被滅口的罪證，讓她去偷。”
“今天我提前通知了二殿下，然後算好時間去找葉小姐，就是為了讓二殿下抓她個人贓並獲。”
秀瑩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
可是魏來並未因此就放過她，冷笑著道：“還敢汙蔑安平郡主？繼續！”
又是一頓打。
直打得血肉模糊。
秀瑩恨不得死過去，可是施刑的人分寸掌握得極好，疼是夠疼的，但就是死不了。
秀瑩熬不過，又暈了一回。
魏來繼續把她弄醒，又問：“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真的是郡主指使的，我不敢說謊啊，大人……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我不想活了。”秀瑩哭得慘兮兮。
魏來道：“郡主指使你，可有憑據？”
“有……有憑據……”秀瑩聽他願意相信自己，忙不迭地說。
“什麼憑據？”魏來問。
秀瑩道：“我……我有聯絡郡主的信物，就在……就在懷中。”
魏來示意手下人去搜。
秀瑩看著那人從自己身上摸摸索索，搜出來一支鏢。
“是這個嗎？”那人拿著鏢，問她。
秀瑩沒有回答，而是忽然張開嘴巴，咬住了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