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扶馮小姐去看大夫吧！”
那幾個都是跟馮玉華關係好的，也不敢笑她，一起送馮玉華去療傷了。
阮清恬起初有點發愣，然後忽然笑了起來：“這就叫惡有惡報吧？”
葉隨心見人都走遠了，才挺直了背脊，也不咳嗽了。
“咦？”阮清恬驚訝地看著她，剛剛還一副要斷氣的樣子，怎麼忽然就沒事兒了？
葉隨心笑道：“多謝阮小姐替我說話，你放心，我沒有什麼病！”
阮清恬這才明白，剛剛是葉隨心故意裝的。
“可是……你這樣做，不擔心別人到處宣揚你是病秧子嗎？這……身染惡疾，到底不是好名聲。”
阮清恬有點不明白，葉隨心幹嘛自己糟踐自己的名譽。
葉隨心反問：“要好名聲做什麼？”
“這……”阮清恬被問得愣住了，“名聲不好的話，怕是會影響前程的。”
葉隨心又笑了笑，問：“什麼前程？誰的前程？”
“嗯……女子名聲不佳，總會影響婚事吧？”阮清恬有點羞澀地道。
葉隨心微微點頭，又問：“那如果我不嫁人，不就無所謂了嗎？”
“不嫁人？”阮清恬驚呆了，“你不願意嫁人嗎？”
“為什麼要嫁人？嫁人有什麼好處？”葉隨心問她。
阮清恬答不上來了。
“可是……女子總要嫁人的呀！”
葉隨心搖搖頭：“誰規定的呢？咱大雍律法也沒有這一條啊。”
阮清恬撓頭，皺著眉頭，道：“好像也沒人規定，不過……大家都是這麼做的呀，從古以來也都是這樣的呀！”
“從來如此，便是對的嗎？”葉隨心認真地問，“不想嫁人又不犯法，人活著，應當要遵從自己的內心，而不是盲從他人。”
阮清恬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你說得好像有道理，但是……”
“好啦，你不用管我怎麼說的，自己開心就好。”葉隨心拍拍她的胳膊，她可沒打算給阮清恬普及現代人的婚姻自由概念。
就算普及了，以她這種土生土長的古人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也不可能理解。
阮清恬倒也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很快就釋然了，道：“說的也是，而且你母親那樣有本事，肯定能給你兜著。”
葉隨心笑，她可不需要林韻替她兜著。
但也不需要對阮清恬解釋。
馮玉華走後，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倒也沒有那麼刻薄討厭的。
各自打了招呼，阮清恬還把葉隨心引薦給跟她關係好的幾個姐妹。
葉隨心不太善於交際，所以都隻是禮貌地打招呼，沒有攀交情的打算。
一群年輕姑娘聚在一起，難免聊八卦。
有人忽然提起了鳳禦焱。
“聽說肅親王也收到帖子了，他來了嗎？”
“沒有吧，我猜十七王爺可能不來，他那麼忙。”
“對哦，自打十七王爺回京，各種宴會上，就沒見過他出席的。”
“連宮裏那次接風宴，十七王爺都隻是露了個麵，很快就走了。”
“哎……本還想一睹肅親王的風采呢！”
幾聲歎息此起彼伏，看來鳳禦焱在姑娘們之中也頗有人氣。
葉隨心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沒有參與討論。
要是他不來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遠處一個小丫頭跑來了，興衝衝地道：“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