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雷劫，無妄大祖。沒有猜錯的話，你也擁有這種‘劫’類的力量吧？”杜南微笑反問。
聽到杜南的問話，無妄老人表麵上隻是笑而不語，似乎沒有否認杜南的猜測。
在內心，無妄老人早已經一陣驚濤駭浪。
之前這個夥子要一人獨戰所有神化獸帝皇，無妄老人隻當他是‘真狂妄’之言。心想他可能有些本事，卻遠遠未有獨戰下的可能。當然這也不像是找死的行為，早有謀算，早設陷阱，這夥子肯定擁有自保不失的方法。哪怕在戰鬥中慘敗，他應該也可以逃出生。
第一次聽到命運輪盤，無妄老人便有些震驚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太古神威，無妄老人心裏非常清楚。在曆史上有無數強者尋求集全過，但是成功者廖廖無幾。在上一代命運之神消逝之後，命運輪盤已經億萬年沒有人集全過了。別三為一體的命運輪盤，就是命運之輪，命運之線，命運之軸這三者之一也極少人獲得。
無妄老人還知道：一旦命運輪盤啟動，那必定是某種‘絕對法則’的進行，包括命運輪盤的主人也不能例外。
因此。
這家夥拿混沌遺骸來賭，如果輸了，就算能夠逃命也虧慘了。
無妄老人相信這家夥知道混沌遺骸的真正價值，否則他不可能拿這東西誘引神化獸的帝皇們。
在第二次聽到‘超凡啟示’之時，無妄老人真心震驚了。
他不知道。
作為忘憂神宵排名前十的閑散人，無妄老人自認知識淵博，世間難有幾人能夠媲美。然而，他自己居然不知道超凡啟示是什麼太古神威。聽到它源於神意奇緣樹，心裏也有一點點領悟，但是，無妄老人仍然無法想象超凡啟示的本質是什麼。
第三次。
無妄老人看到‘雷劫’力量的使用，他徹底震住了。
一個下位神祖。
一個連虛空‘牆壁’都沒有邁過的人物。
一人本來應該沒有聽過‘劫’類力量的修練者……他竟然已經修練成功了！
更讓人意外的。
這個家夥居然能夠‘感應’自己身上的劫類力量。看起來他不止是修練成功，簡直已經到了熟能生巧的程度。最後看到三十位帝皇聯手，結果仍然在不占一絲上風的情況下敗亡，無妄老人完全不知道什麼好了。這些帝皇可不是幽和冥淵那些廢物，它們是來自虛空世界的精銳豪強。
三十個中位神祖，被一個下位神祖吊打，這畫麵要多違和有多違和。
“牆壁……”無妄老人無意自囈。
“嗯，因為牆壁的存在，它們才如此不堪。”杜南接話，坦白承認自己是占了虛空‘牆壁’的便宜。
無妄老人卻是笑了。
毫無疑問。
虛空牆壁將所有力量限製在‘虛空9級’，它的確削弱了帝皇們的最大戰力。
可是話回頭，三十位帝皇限製在虛空9級的層麵，杜南何嚐不在虛空9級層麵。如果虛空牆壁是一個平，那三十位帝皇和杜南都在同一平位之上。按照實際計算，三十位帝皇所占的‘比重’更高9倍才對呢。在這種情況下它們居然完敗，可想而知，雙方真正的差距到底有多遠了。
在這一刻。
無妄老人真正相信，這家夥確實衝著‘殺光所有帝皇’而來的。
隱隱間。
無妄老人無意中生出了一絲手癢的感覺，有一種跟這家夥‘較量一番’的衝動。可是，他不想破壞杜南的計劃，也不想參與這場‘命運’的衝突。生存了無數年月，經曆了無數的事情，無妄老人更加習慣當一個‘觀眾’而不是一個比賽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