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憑她再是叫喊,再是掙紮,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巴掌還是一下接一下地打在她的臉上。
倒是管哥看不下去了,怎麼說,方若嵐也是工作室的人,當即站出來對司見禦道,“司先生,不管小嵐做錯了什麼事情,也不能這樣打。”
司見禦狀似漫不經心般地轉頭,淡淡地瞥著管哥,唇角溢出了一絲冷笑,“不能?你是在和我說話麼?”
就像是在說著,對他來說,沒什麼是不能的,即使他這會兒把方若嵐打死在這裏,也無所謂一般。
管哥隻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工作室其他一些原本想要開口說話的人,這會兒也不覺地閉上了嘴巴。
任誰都能感覺得到,這會兒司見禦周身所彌漫的那股冷冽的氣壓,似乎一旦觸怒到他,那麼下場估計就會和方若嵐一個樣。
司見禦這才再度看向了方若嵐,“現在願意說了嗎?”
這會兒,方若嵐雙頰腫得半天高,滿嘴的鮮血,哪裏還敢不說啊,連忙道,“我……我說,是、我……我是見過關燦燦……那天……念書的時候……她……她有打開過休息室的門……然後……然後又關上了……就像她離開那天……一樣、一樣……”
方若嵐斷斷續續地說著,每說一個字,雙頰和嘴巴就是一陣抽痛。
果然……是這樣嗎?司見禦冷冷地睨看著眼前的女人,腦海中閃過的,是關燦燦的淚顏。那天晚上,燦燦又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在他的手心中寫下那些字的呢?
偏偏,他卻愚蠢得沒有去多想,反而還那樣地對待著她!
“方若嵐,你好,你很好,真沒想到,我司見禦也會被你擺上一道。”司見禦猛地上前,直接一腳把方若嵐踩在了地上,血腥而又暴力。
他的臉陰沉著,眸中透著濃鬱的戾氣,腳就這樣踩在了方若嵐的心口上,彎下腰,抓起著她的頭發,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你說,燦燦會有多痛呢?”
那時候燦燦看到那情景的時候,有多痛呢?說著解除婚約的時候,又有多痛呢?決心要離開他的時候,還有多痛呢?
可笑的是,他卻還在背後狠狠地推了一把。
方若嵐隻覺得全身都像是被劇痛所包圍著,眼前這個她一心想要討好、愛慕的男人,此刻卻像是死神一樣,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她為他努力了這麼多,可是他呢,卻是張口閉口都是關燦燦,就算關燦燦一聲不說得離開了他,可是他卻還是不肯忘記關燦燦,甚至還為了關燦燦,這樣得對她!
方若嵐脫口而出道。“她有什麼值得你愛的,隻不過是她的聲音剛巧可以讓你入睡而已,可是如今,她不過是個啞巴,甚至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為你生孩子,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司見禦的眸子倏然眯起,“你說什麼?”
方若嵐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他的手扣著她的下顎,那力道,幾乎要把她的下顎給捏碎了。
“是……是梁……梁小姐,梁氏集團的梁兆梅。”方若嵐吃痛得道,“是她和關燦燦單獨談話的時候,我偷聽到的,她……她說關燦燦根本就配不上你,對你來說,什麼用處都沒有……”
喀
方若嵐的下巴,整個被司見禦捏得脫臼。劇痛令得方若嵐整個人幾乎暈厥了過去。
工作室的那些同事,有人想要衝上去,可是卻又被其他人給攔住了,畢竟,現在的場麵已經不是他們可以介入的了,司見禦今天是擺明著要讓方若嵐痛苦了。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蘇璦卻突然出聲道,“就算你現在真的弄死了方若嵐,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最讓燦燦痛的人,不是方若嵐,而是你!”
此時此刻,也唯有她,敢對這個男人說這樣的話。
司見禦鬆開了手,轉頭看著方若嵐,他白皙的手指上,沾著一些方若嵐的血,為他的身上增加著一絲血腥的氣息。
他的薄唇掀了掀,慢慢地走到了蘇璦的跟前。
就算所有人都屏著息,以為司見禦會對蘇璦出手,就連蘇璦自己都做好了被打的準備時,卻沒想到司見禦卻隻是苦澀一笑,“你說得沒錯,讓燦燦最痛的人是我。”
所以得到懲罰,最痛的那個人,也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