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迫上那輛車的,還是主動上那輛車?她會走到17樓,她來GK,隻能是來找他的,可是她卻並沒有找他,為什麼?這些疑問,不斷地盤旋在司見禦的腦海中。
17樓……17樓……
為什麼她要上天台,又為什麼要從天台上徒步走到17樓?司見禦站在天台上,從天台的透明落地玻璃望著外麵的一切。
燦燦……站在這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這裏是她和他最初相遇的地方……相遇……
司見禦的臉色再度蒼白了起來,像是抓住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某種想法,手心中盡是冷汗……會是他所想的那樣?可能嗎?他順著樓梯,從天台一步步地走向了17樓。
燦燦來了GK,去了天台,去了17樓,這些地方,都是他和她第一次相遇所去過的地方,她是在緬懷著什麼嗎?還是在道別著什麼呢?
而當他走到了休息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心髒一縮,休息室的門口,並沒有監控探頭,隻能從電梯那邊的監控探頭看到,當時的燦燦,應該是從休息室這個方向走過去的。
那麼說,燦燦也曾站在這個休息室門口過嗎?
那時候,燦燦走到17樓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呢?司見禦的伸向著密碼鎖的手指,顫抖了起來。那時候,他正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聽著方若嵐的念書。
那時候,燦燦有打開過休息室的門嗎?那密碼,她是知道的!
手指,就像是耗盡著全身的力氣,才按下密碼鎖的號碼。
當休息室的門無聲地打開的那瞬間,司見禦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一切,從門的位置,可以看到沙發的局部,如果燦燦真的站在門口的話,那麼她是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可是他卻是看不到她的。
方若嵐此刻還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思索著自己之前追著司見禦出去的時候,聽到的消息,似乎是關燦燦失蹤了,離開了GK,卻並沒有和保護她的保鏢碰麵,而是獨自坐著一輛陌生的車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關燦燦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方若嵐卻是高興著,最好關燦燦是真的離開,一去不回,那樣就不會妨礙她奪取司見禦的心了。
因為之前跟著司見禦跑出去的時候,她的包還落在了休息室裏,因此方若嵐這會兒是獨自回了休息室拿包,不想才拿起包,正整理著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令得她整個人一驚,腦中瞬間閃過了之前關燦燦開門的情景。
隻是這一次,站在門外的人卻是司見禦。
方若嵐的神情頓時從驚轉喜,奔向了司見禦,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司見禦的手已經倏然地掐住了方若嵐的脖頸,把她壓在了牆邊。
“你今天都看到了什麼?”他盯著她,聲音冷得徹骨。
方若嵐嚇呆了,好半晌才呐呐地道,“什麼看到……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3個小時前,你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到底看到了什麼?!”他在一次地問道,那時候,如果燦燦真的曾經打開過休息室的門的話,以方若嵐當時所坐的位置,應該會看到燦燦。
方若嵐心虛著,明白了司見禦問的是什麼,“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啊,當時我就是在念著書上的文字而已。”她竭力做出鎮定模樣的回答道。
隻是下一刻,那修長的五指,把她的脖子掐得更緊了,方若嵐頓時覺得呼吸困難,本能的抬起手,想要掰開司見禦的手。
但是她的力量,根本無法和他比擬,而他的雙眼,此刻布滿著濃到了極點的陰霾,“方若嵐,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冰冷的聲音,敲擊著她的耳膜,那硬如鋼筋的手指,隨著每一個字的落下,都在更收緊著一分。
這一刻,方若嵐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恐懼,隻覺得如果她沒有說實話的話,司見禦真的會掐得她斷氣。
“我……我說……”她費力地開口道,總算是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稍微鬆了一些,“我是看到了關燦燦,她、她有打開過休息室的門,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做什麼,隻是看了一眼,就關上門了。我…我是怕會打擾你休息,所以才沒說的……”
方若嵐還在為自己做著辯解,可是司見禦卻已經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了,腦海在刹那間,幾乎變成了一片空白。
燦燦她……看見了嗎?看見了他讓方若嵐代替著她念著這些書嗎?他並沒有去刻意地把這個當成一個秘密,卻也沒有想過要讓她知曉。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一件小事,方若嵐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已,唯一的可取之處,不過就是那聲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