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些事情,商蔓婷不曾對女兒說過。如果司見禦真要對付他們家的話,甚至可能第二天,他們全家就沒命留在這個世上了。
可是一想到關燦燦如今懷孕了,而且孩子顯然是司見禦的,商蔓婷就覺得心中更是堵了。沒理由當年她能鬥贏張怡,但是自己的女兒,卻會輸得那麼慘。
“你這傻丫頭,真的想要關燦燦出事,想要她保不住孩子,就不能讓別人知道這是和我們有關。”商蔓婷道。
關靈兒頓時眼睛一亮,“媽,你是不是有什麼法子?”
商蔓婷低低地道,“這些事兒,你別管,媽會想辦法的,總之,靈兒,媽隻要你好好的,將來好好的為媽爭一口氣。關燦燦也就現在能得意會兒,總會有她哭的一天!”
關靈兒的眼中掩不住興奮之情,“媽,我會的,我將來一定會比關燦燦好的,會把她踩在腳下的!”
商蔓婷揉揉女兒的頭,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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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禮放過來找司見禦的時候,他正在開會。
“陸先生,總裁開會不知道還要開多久,您看您……”江秘書小心翼翼地道,畢竟,這會兒,對方的臉色著實不太好看,而這位主兒,又是總裁的好友。
“沒事兒,我就這兒等他吧。”陸禮放道,倒是擺出了一副不管多久都要等下去的樣子。
江秘書也沒轍了,隻能在心中祈禱著自家總裁快點開完會。
待到司見禦總算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江秘書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迎上前到,“總裁,陸先生來了,已經等了你兩個小時了。”
司見禦眸光閃了閃,隨即和陸禮放一起走進了總裁室。
“能讓你等兩個小時,也要見我,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司見禦開口道。
陸禮放神色並不是太好,“那天兆梅來找你,你到底對她說了些什麼?”
司見禦揚揚眉,“你等了兩個小時,就是想問這個?”
“對。”
“這種事情,你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可是我想要聽你親口告訴我。”陸禮放道,“兆梅已經不見好幾天了,梁家那邊的人四處在找她,她卻隻是丟下一句,‘暫時什麼人都不想見’,就玩消失。”而他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那天阿禦一定是說了什麼,才會令得兆梅這樣。
“也沒什麼,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司見禦淡淡地道,“隻是她知道了我要和燦燦結婚的事兒,問我她還有沒有機會,我告訴她沒有,就算她立刻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痛或者愧疚。”
陸禮放倒抽了一口氣,他可以想象著,梁兆梅在聽到這話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阿禦,你是我朋友,兆梅也是我朋友,大家都一起這麼多年了,她愛你,而你不愛她,我也從來沒有插過什麼手,更不覺得你非要愛她不可,畢竟,感情的事情,外人本就沒什麼說三道四的權利,甚至你找到了關燦燦,我也為你高興。可是,你難道就不能用委婉的口氣對兆梅說嗎?你這樣絕情,不留一點餘地,你有沒有想過,兆梅的心情?畢竟她愛了你這麼多年了!”陸禮放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串的話。
“禮放,你是在指責我嗎?”司見禦冷冷一笑道。
“是。”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那麼明確的指責著自己的好友,“你不覺得你對兆梅太過絕情了嗎?”
“那麼不絕情,又該怎麼樣呢?讓她再繼續地不死心嗎?”司見禦反問道。
陸禮放一窒。
“禮放,如果我沒有遇上燦燦的話,那麼我介意對兆梅說些違心的話,甚至那時候,就算你要我對她說我愛她這種假話,我也會覺得無所謂。”對那時候的他來說,感情不過是一種無用的東西罷了,“可是現在,我愛上了燦燦,所以你所謂的委婉的話,我沒辦法去對另一個女人說,我隻是把我的實話,告訴了兆梅而已。”
陸禮放沉默著,許久沒有出聲。他今天是太過擔心梁兆梅,所以沒打聲招呼,就直接衝到了這裏,可是現在聽著好友這樣說,卻又是不知道該指責什麼好。
阿禦的寡情,他素來都是知道的。隻是對比著他對關燦燦的深情,卻也更能體現著他對其他女人的無情了,即使那個女人,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