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覺得智開的眼光已經可以,說道:“‘新鄭’周邊既然多水,為何不可使用水攻之策?”
水攻?智開很清楚原國這一邊沒有在黃水或是洧水修壩,不由用困惑的眼神看向智瑤,呐呐地說道:“孩兒觀‘新鄭’地勢,若非接連暴雨,確難實施水攻。”
沒錯的,鄭人真是選了一個都城的好所在,保證了水源充足的同時,還不懼怕水攻。
除非老天實在作美,要不然無法采取水攻這一點,智瑤已經從公輸氏和竇氏那邊得到證實。
這一下,智瑤對智開就更滿意了。
開國之君的能力和眼光不夠很難打下江山,繼任之君完全不懂軍事則是極容易丟了江山。
智瑤不奢望智開有多高超的軍事才能,一些基本常識怎麼都應該懂,才不會容易被朝臣瞞騙和誤導。
“敵軍突遭圍困,城小糧寡難以持久。你率常備軍前往,務必全殲之。”智瑤說的是‘宛’那邊的聯軍。
智開知道這是摘桃子積累聲望,由於年輕氣盛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服從了智瑤的安排。
八天之後,也是智開抵達“宛”的第四天,關於宋軍新動向的消息傳了過來。
“六萬宋軍已至‘製田’,再有三日便可抵達‘菟氏’。”司馬穰苴將沙盤上代表宋軍的旗子挪了一下。
韓庚問道:“如此說來,宋國果真與我作對?”
司馬穰苴答道:“太子率軍往‘宛’,如若‘宛’之敵軍盡滅,‘新鄭’短期之內再無援軍。”
下麵的話完全可以不用再說。
宋國本來就是看出形勢對楚國為首的聯盟不利,出於唇亡齒寒的覺悟才選擇站到原國的對立陣營。
之前,宋國君臣因為猶豫已經失去支援“新鄭”的最佳時間,眼見著原國隻是口頭答應歸還曹地,歸還日期卻是一再沒有給予正式答複,不管是為了讓原國鬆口,還是出於增加原軍壓力的需要,繼續朝“新鄭”進軍總是有必要的。
司馬穰苴有點不理解宋國君臣的腦回路,多少有些譏諷地說道:“曹地乃是我軍糧道之一。即便歸還?此戰勝敗未分,怎可此時歸還。”
或許,宋國急切想要從原國拿回曹地,能夠向楚國、鄭國和越國有所交代的意思在內?
那麼,隻能說宋國君臣的眼光不但短淺,並且有點高看自己了。
智瑤再一次過問了攻城塔和投石車的數量。
擔負督造責任的台狐答道:“巨塔已有六十八座,拋石車一百一十之數。”
這些攻城器械,大部分是從原國內部調動過來,一小部分則是原地製造。
為了保證攻城器械的運輸安全,原軍在“虎牢”周邊展開了一次規模較大的軍事行動,可惜的是那邊的五萬楚軍見機不妙提前逃跑了。
五萬楚軍被追殺了一路,剩下三萬左右逃往潁水上遊的太室山。
有鑒於需要保證主要糧道安全,原軍追擊到太室山附近就返回。
後麵聽說那一支楚軍敗兵翻越太室山進入到周王室的地盤,受於距離的限製,暫時沒有新的消息送到智瑤手中。
成為一國之君後,智瑤變得不輕易開口說話。倒不是為了裝深沉,主要是他一開口基本就等於定下某件事情,哪怕沒有做出決定也會引導風向,著實不該話太多。
智瑤下令道:“明日起,拋石車推上土山,實施砲擊。”
這麼說,攻打“新鄭”的行動算是正式展開了?
算起來的話,原國針對“新鄭”已經是第二個年頭?
第一年隻是為了實施圍困,戰事大多爆發在“新鄭”的周邊,真正對“新鄭”的攻打並沒有。
今年將是以實施遠程打擊作為開頭?這樣的話,不止拋石車會發威,相信床弩以及手持勁弩也會加入進去。
“拋石車確實是攻城利器,隻是單純想用巨石砸塌城牆,要砸多久?”不少人心裏有這樣的疑問。
。您提供大神榮譽與忠誠的我在春秋做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