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版曆史上,子貢為了對抗晉國可謂不留餘力,一再奔走列國遊說,先後在衛國、宋國有為官的記錄,甚至跟楚國的某些人交流很頻繁。
有了子貢不加掩飾地做那些事情,原國這邊又不是全瞎子或聾子,沒有做出太激烈的應對,其實就算原國君臣保持極大克製了。
在那種情況下,智瑤沒有驅趕其餘門徒,隻能說沒有失了理智。
仍舊願意繼續任用乃至於重用一些門徒,誰敢說智瑤沒有為君者的氣量?
“寡人聞些許子弟離去?”智瑤問道。
夫僚答道:“《法經》傳於‘黃父’,乃有此事。”
儒者跟“法”天然就會過不去。
什麼原因?儒者所遵行的“禮”本身就是姬周奉行的規則,而“法”也是規則,兩者本身就是你死我活的競爭關係,一旦“法”取代了“禮”變成了規則的唯一“標準”。
好比如有人學了一種知識,下一秒所學的知識被淘汰,他們所學變得無用,能不排斥乃至於仇視嗎?
說得粗俗些“搶人飯碗猶如殺人老母”,誰不會跳腳啊?
智瑤傳播《法經》的事情還沒有經過發酵,世人認不認可先不提,引起的轟動絕對會很大。
因為現在沒有多少學派的關係,會跳腳的幾乎就一個,也就是儒門。
那麼,儒家比法家還早出現?這個問題不應該問的。儒在周朝建立之初就有了,據聞最初的扛鼎人物乃是周公旦;法家的起源也挺早,一開始的官職名稱叫夏官,掌管軍政和軍賦,所以“法”一開始就跟軍隊掛鉤。
智瑤開宗立派,並且要成為法家的扛鼎人物,占的便宜不止是作為一國之君,一旦《法經》麵世不一定會被諸侯拿去作為用於奉行的律法,但是一定會用摘出一些作管理軍隊的軍法,怎麼傳播方麵一點都不用智瑤去發愁。
等待智瑤回到“濮陽”之後,首先接見的是來自秦國的使節。
趙伯魯便是這一次秦國的使節,雙方眼神接觸時,能看到趙伯魯眼眸裏的複雜。
互相問候之後,智瑤率先開口,說道:“餘事暫且不談,秦國可否派來醫者,以當代扁鵲為佳。”
趙伯魯一時間腦袋上方出現一排排的問號,直接就脫口而出,問道:“上君有疾?”
找秦國要名醫是列國最愛幹的事情了。
為什麼會有個“當代扁鵲”的說法?
起初,扁鵲是黃帝時的神醫。
曆史上被奉為神醫而名之為扁鵲者並非一人,在秦越人之前,已有一個傳說中的神醫名叫扁鵲,後麵便成為醫術極為高超者的稱號。
哪怕到現代也動輒拿“扁鵲在世”來打廣告。
智瑤很想說:咱兩熟歸熟,不要拿生病開玩笑。
趙伯魯看到智瑤的臉色,收斂了一下心神,說道:“寡君當無拒絕之理。”
是吧?自秦穆公之後,秦國就出名醫這一點拿得出手,覺得倍有麵子的同時,與諸侯保持聯係多次依靠能派出名醫了。
智瑤先感謝了一番,沒有提需要秦國醫療援助是為了什麼,轉而說道:“寡人聞,秦亦有使持節往楚、越?”
趙伯魯呐呐地說道:“秦原無盟。”
秦國不是原國的小弟,做什麼不需要得到原國的允許吧?
智瑤“哈哈”大笑了兩聲,站起來走到趙伯魯身側,說道:“多日未與伯魯相見,今日正事已畢。餘下敘舊,不談國事。”
為什麼要秦國的醫療援助?智瑤思來想去之後認清楚一點,不止秦國,其他諸侯要是有名醫,一個個都要邀請到原國來,提供一個交流的舞台,好好為醫療技術的進步做貢獻。
關於地點,智瑤都已經想好了,定在“曲阜”那邊,為本來喧鬧的“曲阜”增添一分正麵的光彩,不至於有些人光為了就原國該不該對魯國動武“嗶嗶”個沒完沒了。
“現在的醫者,不會排斥研究婦科吧?”智瑤心想?
為什麼要特別研究婦科?智瑤覺得諸夏大地的人口真的太少,改朝換代之後將無力於對外開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