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原國的一個家族,不就等於智瑤可以名正言順使用的一份力量了嗎?這樣一來削弱了韓氏、鍾氏和狐氏,並且手段還不會顯得激烈。
智瑤有時候會挺自得,現下就在想:“不是鬧得轟轟烈烈才叫改革,細潤無聲進行改變才是最佳手段啊!”
以前的智瑤奔著化家為國而去,很多事情能做卻沒有做。
智氏已經化家為國,奔著改朝換代的目標前進,某些事情也能一邊進行的呀。
在智瑤離開時,留下了一些書籍給士氏。
路過範氏的封地時,智瑤一樣會留下一些書籍。
那些書籍就是中樞指定的教材,內容裏缺不了私貨。
士氏和範氏會不會使用教材?他們一定會用的!
原因就是當前時代的書籍難求,到長久的以後有一本書都能當成傳家之寶。
學了誰的文章就會俱有哪家的思想,類似這種問題還用得著多講嗎?
“寡人成就不在為君,乃是製作紙張,便於文化傳播。”智瑤說道。
同車的司馬穰苴無比讚成,心想:“哪怕智氏沒有化家為國,僅是紙張出自智氏,必使其流芳千古,為曆代所感念。”
因為智瑤對曆史的改變,加上以後會做的很多事情,說不定真的可以流芳千古?
他們在南方巡視了一圈,疑似要進行刺殺的人抓了數百,經過拷問有冤案錯案,定性為刺客則大多是魏氏殘餘,少數來自列國。來自列國的刺客不一定是被誰指使,純粹就是自己想出名。
用那些刺客的話來說,就是:能殺了智瑤,他們必定能夠名傳千古。
這種事情很常見,某人不一定與誰有仇,能殺了誰注定造成轟動,他們很願意去試一試的。
有些刺客的話講得很對,僅是智瑤吞並的國家不少,刺殺就有一個過得去的立足點了。
智瑤沒有拿這些刺客做文章,審訊過後全部殺掉了事,著實是令很多人心裏的巨石落地。
那些心情變得放鬆的人,並不是他們參與刺殺,壓根就是對刺殺一事非常敏感。
一切隻因為智氏用遭到刺殺的借口搞了太多事,太令他們感到害怕了!
韓庚和狐尤在“廈”這個地方迎接智瑤的隊伍。
鍾全則是得到召喚之後,前往“濮陽”幹一名執政該幹的事情,並且隱隱有點以孫武為主的意思。
正經打過招呼之後,韓庚問道:“臣聞列國出使?”
是有這事。
算一算時間,越國的使節團應該已經到“濮陽”了。
楚國也有使節團在前來的路上。
其餘諸侯就更不用說,他們想好好當個人,哪能不派人到原國?
智瑤說道:“秦國可有風聞?”
韓庚立刻答道:“秦使已過河西。”
智氏立國改變了太多的事情。
原國又在去年打贏了立國之戰,列國最需要搞清楚的是原國的對外國策,用以確認該怎麼來跟原國進行相處。
當然,楚國、越國、宋國、鄭國有選擇性。其他袖珍型小國選定立場就不能輕易改變,他們沒有那個資格。
“寡人此時出巡,乃有緩和之意。”智瑤說道。
一國之君不在,原國不是晉國,可不是某位強力的“卿”可以決定什麼,各國使節團隻能等智瑤巡視結束,回到“濮陽”才能開始展開正式的接觸。
狐尤笑嗬嗬地說道:“諸侯新敗。”
智瑤寡淡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並不是智瑤對狐尤或狐氏有什麼意見,真心就是狐氏在一些局勢的判斷上比較不行。
這個也挺正常,狐氏歸國快二十年,一些思維還帶著明顯的胡化,以為實力強就是一切,殊不知諸夏根本不是那種玩法。
在諸夏這邊,弱者想要翻盤可以使用很多手段,不一定就屈從於強國的意誌,相反有更大的機率會選擇聯合來抵抗強國。
智瑤就將話說得比較明白,道:“二歲之內,諸位務必理清家事,換裝更新不可怠慢。”
保持戰袍的統一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各家族的武器裝備也要全麵更新換代。
韓庚和狐尤對視了一眼,絲毫沒有馬上就要花費大量財帛的不爽,相反因為能夠從智氏獲得大批新式裝備而感到開心。
“我倒是想用國家的方式提供給個人,問題是那樣搞是在逼他們造反,隻能一步一步來了。”智瑤覺得不超過十年,自己還是能夠等一等的。
十年也是智瑤心裏用來厘清國內的一個心裏底線,到時候智瑤也有四十來歲,屆時展開統一戰爭並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