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魏駒之死(1 / 2)

智瑤在做什麼?

有鑒於程宵是晉君鑿的閽衛,晉君鑿早就失去組織衛隊的能力,營帳自然是立在智氏的營盤之內。

所以,智氏需要擔負起保衛晉君鑿的工作,款待晉君鑿平時用來款待諸侯的一應用度都是智氏在出。

養一個諸侯很費錢,尤其是每日鋪張,一天使用的財帛換算下來,養活上百戶人家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區區養一個諸侯而已,以智氏的體量與收入來說,著實算不得什麼,能夠帶來多少好處才是最重要的。

帶著精銳過來的智瑤被他國之君的衛隊攔住了。

這是應有之意。

再小型的國家,該是一國之君還是有其位格,怎麼都可以享受到一些特權的。

動靜鬧得太大,沒有人不知道已經亂了起來,隻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亂又是有多麼亂,亂到何等程度。

不一會兒,晉君鑿帶著一幫看上去有些不堪的諸侯冒雨過來了。

“愛卿,發生何事?”晉君鑿醉到需要有人扶著才能走路,話倒是還能講得清晰。

其餘諸侯也開始問,基本是問到底為什麼會亂起來。

智瑤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勾踐的身影。

這裏是智氏的營寨,哪怕勾踐從飲宴的帳篷溜走,還能溜出智氏的營地嗎?不可能的!

如果勾踐不怕死的話,他倒是可以嚐試孤身回去自己的營地,超大的概率會在半路上被亂兵宰了。

所以,勾踐出了帳篷被雨一澆,再被冷風那麼一吹,趴在地上吐得稀裏嘩啦之後,想明白根本溜不走,溜走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選擇躲在暗處觀望。

智瑤當然知道為什麼會亂起來,並且知道大體上亂到什麼程度。

當然是因為智瑤的謀劃和部署,乃至於是進行了實施,才會有今夜的大亂。

作為這一切總導演的智瑤,他肯定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操控,極力避免最後給玩脫了。

該怎麼說呢?各方已經在進行亂戰,其中魏氏遭到了最大的針對。

另外,越軍像是瘋了一般在向這邊靠近,源於韓氏的營地擋住,越軍正在瘋狂地攻擊韓氏的營地。

看上去形勢比較好的是宋軍與楚軍。

宋軍狀況好的原因是智瑤出於一些因素不想太過針對,再來也是著實難以勾引。

楚軍想針對起來太難,他們跟誰都不合群,紮營的地方跟各方間隔較遠,特別刻意去針對的話,極可能會給玩脫了。

智瑤直接告訴諸侯,自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複道:“諸君在此無憂。”

幹嘛?

老智家……,或者說智瑤這是想把諸國之君給全扣押了?

宋君欒突然間問道:“越君何在?”

大家這才察覺到勾踐不見了。

刹那間,有些人想到了什麼,臉色就是一陣大變。

話說,勾踐是個什麼樣的人,打從事實上就是有目共睹。

如果說遭遇到當前亂象誰的嫌疑會是最大,超過九成的人會認為跟勾踐有關。

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場的人都將目光轉向越國的那批人身上,眼眸裏麵帶著十足的警惕或懷疑。

逢同被那麼多人盯著看,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發現在勾踐消失之後,講什麼都不合適。

真實情況是什麼?連逢同都在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勾踐搞出來的。

是的話,著實是令人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畢竟,勾踐連親自當刺客殺死夫差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再卑劣或陰險的手段使出來,怎麼可能會讓大家感到詫異呢?

這就是名聲臭了之後的結果,發生了什麼突破道德底線的事情,任誰都會第一時間覺得就是那個人幹的。

所以的話,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任何人懷疑到智瑤身上?

正是因為沒人懷疑智瑤,列為國君還真沒有誰想在這種情況下離開。

說他們蠢吧?還是知道僅僅依靠那些護衛無法安全回到自己的營地,認為聰明則是懷疑突然消失的越君勾踐,以及沒有赴宴的楚君章。

孫武看著諸侯,眼神跟看一顆顆被醃製過又裝在盒子裏的首級差不多。

應該是從四十年前或五十年前開始?列國的君主開始變得一代不如一代,正式迎來了比爛的時代。

在那種現狀之下,稍微有點雄心壯誌的君主,他們一般可以比較輕易地進行擴張,隨後又趁機把衰弱下去的老牌強國摁在地上進行摩擦。

現在沒人能夠理解智瑤的心情。

有些人很聰明也很厲害,做了一係列的事情無人能夠察覺是誰幹的,以至於這人覺得萬般寂寞,後麵再做什麼會一次次故意留下痕跡,期盼著誰能找到凶手。

智瑤在發現自己能夠把諸侯玩弄在鼓掌之間後,內心裏竟是泛起了一陣陣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