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國家擁有軍隊該是多少戰兵,一名戰兵搭配至少一名輔兵,屬於輔兵的數量絕對比戰兵多的情況。因此能夠發現一點,明明號稱幾萬、十幾萬、乃至更多的軍隊,每每損失一成左右,軍隊就失去繼續戰鬥的能力,可不就是因為戰兵沒了,輔兵又扛不了大梁嘛!
春秋時代不一樣,該是多少戰兵,對內對外公布的就是出動多少軍隊,沒有將輔兵計算在戰鬥力名目裏麵。
到戰國時代之後,動輒幾萬、十幾萬、幾十萬大軍,其實是將輔兵也算了進去。
更後麵的話,有個兩三萬就號稱十萬,二十來萬就號稱百萬大軍了。
趙毋恤的意思就一個:他們的戰力有限,別說是一個又一個城邑打過去,會不會被咬住再吃掉都不好說,隻差質問智瑤是不是要讓他們去送死了。
送死?現在是趙毋恤需要冒險,又不是智瑤或魏駒必須去。
當然,智瑤和魏駒也能去,不過很可能被幾乎所有貴族罵傻逼。
他們要是真的那麼幹,成了還還好說,不成極可能連趙氏都會罵。
“往西,如何作戰皆在你意。”智瑤隻是給出方向,某種程度還成全了趙毋恤的大義呢。
現在是趙鞅統率晉軍在正麵戰場直麵聯軍,想不想吃掉那支聯軍,能不能吃掉,看有沒有能力將聯軍堵在大河北岸。
趙毋恤是趙氏的世子,趙氏的家主是晉國的“卿”之首,趙氏承擔更多不止是義務,同時還是一種必須承擔的責任。
幾乎好處占盡,義務和責任都不想付出?天底下豈有這種美事!
麵對智瑤的回答,使得趙毋恤說什麼都不對了。
難道趙毋恤要說智氏和魏氏去頂雷,他繼續在後麵看戲嗎?能夠無恥地說出來,也要看智瑤和魏駒是不是傻子啊。
魏駒不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句話,要不然對趙毋恤看法絕對是這個評價。
誰讓趙毋恤之前躲在“牧”看戲。
早幹嘛去了?
智瑤和魏駒已經頂了兩波聯軍,出現了損失,找到機會來鄭國發一筆,並且還沒有耽誤為國效力,指責一句試試?
“分兵罷!”智瑤沒有給誰多發揮的空間,說完示意該幹嘛就幹嘛去。
魏駒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出了智瑤的大帳就去早準備就緒的己方大軍,帶著大軍開始向東。
趙毋恤則是待在原地,沉默看著老智家的輔兵收拾最後一頂大帳,再沉默地看著智氏的大軍南下。
“世子,我等即刻向西?”齊安問道。
公正而論,趙氏的人盡管很希望智瑤和魏駒帶著大軍向西,自小培養起來的三觀卻不能夠說智瑤和魏駒帶上自家的部隊去獲取收獲不對。
換作他們?做晉國主的是其他家族,事先已經有了付出,同樣不樂意去幫忙頂最大的那一顆雷,幹能取得收獲又對戰局起到作用的事情就挺好。
“瑤實可……怕。”趙毋恤本來想說可惡,問題是說出去會令人毀三觀。
齊安附和道:“智氏有此世子,必興也!”
趙毋恤:“……”
瑪德!
我那是讚美嗎?
分明是感到非常的忌憚啊!
“我現在要是去將敵軍吸引過來,有切斷智瑤和魏駒後路的危險,會逼得他們率軍歸來嗎?”趙毋恤忍不出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什麼情況?這是覺得,我不好過,你們特麼也別想好過???
總之,智瑤和魏駒率軍開始席卷鄭國,能輕易將城池拿下就攻,嚐試了看到不好打也沒有強攻,轉為對城池周邊進行清掃。
沒有足夠自保能力的鄭國各地,人口以及重要資源紛紛落入智氏或魏氏的手裏,再被兩家少量戰兵和大量輔兵分批帶著北上。
因為目標較少的關係,魏駒率先完成了“惡曹”以東對鄭人的搬家。
而智瑤在席卷到“製田”附近之前就發現自己吃撐了,再則是鄭國已經反應過來,繼續進行特別軍事行動會很危險,果斷帶著部隊向北回撤。
他在“惡曹”重新跟魏駒會合。
“毋恤並未向西。”智瑤早得知這個消息。
魏駒一臉陰沉地說道:“我在此已與鄭軍交戰二次。”
那些鄭軍是從“惡曹”以西過來,他們會來就是趙毋恤沒有率軍向西的原因。
“我早有所料,由此駐二‘旅’在此。”智瑤說道。
魏駒臉色不改陰沉,說道:“毋恤毫無擔當!”
是吧?
他們南下隻是一種合作,沒有上下級的約束,趙毋恤沒有向西不算違抗軍令。
可趙毋恤並沒有告知,著實是讓魏駒感受到了背叛和被拖後腿的惡心。
智瑤麵無表情地說道:“回國。”
老趙家的世子自己都不想幫助老爹,更沒有為國盡忠的覺悟。
老智家和老魏家的世子都吃撐了,表示無力再戰,有毛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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