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早就學會了騎馬,隻是正式場合不會幹騎馬的事。
他之所以克製,不是擔憂騎馬作戰被人窺探,純粹就是不駕車騎馬在貴族看來是一種狼狽的行為,還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叫“單騎走馬”。
貴族們看來,輪到需要單騎走馬一定是戰敗了,並且敗得非常慘,需要走一些深山老林之類的區域避免被追殺。
走在沒有道路或不平坦的地方,很多位置並不適合車架,想要用更快的速度脫離危險,騎馬肯定是一種很合適的做法。所以“單騎走馬”跟戰敗有所掛鉤,等同於形容“狼狽不堪”。
另外一點,北方很多異族的騎兵戰鬥力太過於拉垮,也是諸夏貴族瞧不上“單騎走馬”的原因之一。
早期階段諸夏體係之中除了燕國被東胡欺負到不行之外,也有曾經強盛一時的衛國被逼得遷都,但是晉國齊國都能隨隨便便教任何異族做人,秦國也是後來居上。
現階段說遊牧民族現在戰鬥力拉垮沒有半點錯誤的地方,隻因為跟中原諸侯失聯有點久的燕國已經有點站起來,一直互相之間保持聯係的秦國、晉國和齊國一直在吊打異族,尤其是晉國在百年之內連續滅掉了不少看上去實力不弱的遊牧大聯盟。
智瑤習慣了乘坐戰車,站起來看上去會隨著顛簸而晃動身體,隻是仔細觀察會發現是隨著顛簸而在晃,不是那種被顛得站不穩的狀態。
一聲弓弦嘣動聲響起,隨後是弓身的彈動聲,伴隨著利箭破空而出。
芬嬴就看到前方一頭眼睛中箭在張嘴嚎叫的猛虎開始狂奔,下一秒弓弦、弓身和利箭破空聲又響了一次,隨後本就一眼中箭的猛虎,它在狂奔姿態中另一隻的眼睛再次中箭,連續兩次中箭讓看上去龐大的身軀摔在地上拖出一個長長的印子。
智瑤和芬嬴搭乘的戰車還在繼續奔馳,他們看著豫讓持劍帶人圍向了倒地的猛虎。
這一隻老虎還在“嘰嘰歪歪”著什麼,一邊用兩條前爪饒自己中箭的雙眼。
雙目都中箭竟然沒死?這個是智瑤使用的弓無法對老虎一擊斃命,哪怕是射中眼睛也沒有穿過頭骨,再插進腦仁裏麵讓老虎立刻死亡。
正兒八經地來說,各種大型動物的身體素質都比人類要好,好些食草動物被內髒被掏出來都還一時半會死不掉,像老虎除非是一箭射穿腦袋,又或者是直接命中心髒,要不然老虎真沒有可能受創就立刻死去,需要有一個相對漫長的失血過程,後麵因為失血過多休克或是死亡。
所以了,看到某人射了一箭,射中的還不是腦袋和心髒這種一擊斃命的位置,卻是看到老虎竟然就死了,可以百分百肯定是作假了。
豫讓知道智瑤要一張完整的虎皮,命人用戈杆死死壓製住還會掙紮的傷虎,找準機會就是挺身刺劍,劍很準確地從傷虎的嘴巴刺入,劍身插入後絞動內髒,僅僅四五秒就讓傷虎變成了死虎。
為什麼智瑤不是射老虎的嘴巴?還是弓的張力問題,很難對骨頭造成穿透再讓老虎一擊斃命,射瞎再讓隨行武士解決才是得到一張虎皮的最佳方案。
從這裏能夠看出智瑤非常冷靜,並且知道分工的重要性,才不會自己去逞什麼能。
“未來的伴侶不是一個性格衝動的人,做事非常有條理。這樣我就放心了!”芬嬴在婚姻上自己沒得選,還是非常渴望能遇到一名懂得自保的良人。
芬嬴跟智瑤相處的時間還很短,觀察則是肯定會觀察,再有自己的評價。
總得來說,智瑤在芬嬴沒有見過之前就名聲遠揚,作為未婚夫看著也是很能照顧女方情緒的人,再看圍獵的表現更不是一個性格衝動的人。
要說芬嬴有什麼困惑的地方,她總覺得智瑤不像一名少年,某種程度上比自己的父親趙鞅還要冷靜,冷靜到不像是成熟,相反有點寡淡的趨勢了。
智瑤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必要的時刻才會偽裝著努力表演,平時因為重活第二世的關係,太難讓情緒有太誇張的波動,又因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做什麼都目標明確。
重活了第二世啊!
有點什麼異常才是正常,性格趨於寡淡就更正常了,是吧?
智躒、智申等等男性,他們觀察智瑤的角度是想要知道的是政治才能、經營能力、軍事實力這些方麵。
芬嬴不會在乎上麵那些,她就是想要知道未來的丈夫不會因為自傲和衝動,某天死在戰場上而已。
進行觀察的角度不一樣,觀察的結果肯定會存在區別的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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