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跟一眾小夥伴用了朝食,再一次來到帳外,東方的天際已經出現亮色,仿佛是在預告今天會是血腥的一天那般,朝陽呈現出了一片血紅色。
按照古話,有朝霞就代表離下雨不遠了。
天空的雲層確實也是有點多,隻是看上去白白的,不見什麼黑色的雲層。
為什麼有朝霞就離下雨不遠?古話說的是: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
至於古話到底靠不靠譜這種事情……,肯定是有其依據的囉。
大約辰時,晉軍的參戰部隊已經各自到位,並且一應的攻城器械已經被拉了上來。
智瑤和小夥伴們則是早早就已經來到“濮陽”的北麵城外。
怎麼沒有敲點將鼓?現在不講究這個的呀。
昨天夜裏,該怎麼打智瑤已經講得很清楚,早晨再聚會時又各自讓參戰高層軍官重複了一遍自己是什麼職責,要開戰了肯定不能是繼續聚在一塊。
衛都“濮陽”自從遭到晉軍圍困之後,極少數沒有開戰的日子裏才能有所消停,要不然每天都是晉軍早早布陣,聯軍則是麻木地上城牆準備新一天的防禦作戰。
站在“濮陽”北麵城牆段的中行寅在遠遠地觀看列陣的晉軍,一雙眼眸裏有著非常複雜的情感。
晉國從爆發內戰到現階段已經有三年之久,一開始範氏和中行氏一片情況大好的模樣,僅僅是一年的時間卻是敗退到中行寅和士吉射需要寄居他國。
形勢著實過份惡劣,中行寅跟士吉射沒有因為惡劣的形勢而變得更加團結,相反兩人的矛盾越來越尖銳,鬧到近期都不願意共處一城的程度了。
現在士吉射在“新鄭”那邊,打算向鄭國借兵反攻回晉國,再統合靠近大河區域暫時沒有被攻奪的範氏城邑軍事力量,進行一番最徹底的垂死掙紮。
士吉射的中行寅的矛盾在於一點,也就是認為中行氏背離了跟範氏的同盟,不願意拿出最堅決的態度抵抗,有了寄望於智氏能夠保存中行氏的心思。
兩人分道揚鑣之後不但沒再有過見麵,平時連聯絡也沒有了。
而中行寅之所以信任智躒的原因,不是因為智躒空口白牙隻光做出承諾,智氏庇護了中行錡是一個事實,並且智氏對外公開說已經占領的一部分城邑是在中行錡的控製之下。
諸侯對範氏和中行氏明顯就是利用,尤其隨著局勢的發展越來越明顯,表現出敷衍和不尊重。有得選的前提之下,中行寅絕地是選可能在晉國重新複起,不是往死路裏埋頭狂奔不回頭。
說到底,中行寅很清楚自己是一個失敗者了,自己可以去死,有一絲絲的可能性就不願意家族得到一個滅亡的下場。
戰場上出現了鼓點之聲。
之前,中行寅沒有找到晉軍指揮中樞的位置,主要也是因為智瑤雖然獲得了全軍指揮權,可是並沒有豎立起大纛的資格。
晉軍有樹立大纛資格的是智躒,並不會因為誰接管了晉軍的指揮權,大纛就落到了那個人的手裏。
“原來在這……”中行寅看到了一輛巢車,離得太遠無法看清楚站在車鬥上麵的人是誰,心裏清楚必然有一個是智瑤。
晉軍敲響了戰鼓,代表攻擊即將展開。
中行寅掃視了一眼城牆,喚來幾個人低聲吩咐了幾句。他自己則是下了城牆來到城門處,又是找來負責守衛城牆的中行氏軍官進行囑托。
今天,中行氏擔負的就是“濮陽”北城牆的防禦,包括衛國君臣以及其他盟友在內,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中行氏會背刺。
畢竟,從時局看去範氏和中行氏就該一路走到黑,怎麼可能會幹出背叛盟友的事情呢。
包圍“濮陽”的晉軍從四個方向同時發起進攻了!
北麵這邊,相距百米就有一輛攻城塔被牛拉著前進,排列成隊的晉軍數量約在萬人之間,看去全是智氏的部隊。
其它方向的城牆已經開始在箭矢滿天飛,北邊這裏卻是一根箭矢都沒有被射出去。
不好說是憂慮成疾還是本來就患了病的衛君元,他帶病來到宮城的章台借地勢高度觀察戰場,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神不好,後來看到北邊的晉軍沒有遭遇任何抵抗上了城牆,尤其是北麵城牆城門也開始在進入晉軍,先是感到極大的錯愕,隨後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在北麵這邊,中行氏的士兵根本沒有攻擊智氏的士兵,甚至在智氏的部隊入城之後,中行氏的士兵扯掉了身上的家徽,扛起了智氏的戰旗。
兩支部隊進行了令人看到會目瞪口呆的“會師”行為,隨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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