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予最是護短,既然認定這件事上,越家逃腕不了幹係,就注定謝景予不會因為越問藺死了,就和越家善罷甘休。
更別說,越澈到現在還躺在醫院中前景難料——
越家或者以為,越問藺重傷的是越澈,謝家人都是輕傷,是謝家對不住他們越家。
殊不知即便是越澈這個前姑爺,謝景予也不能容忍有人把他傷成這樣。更別說,越澈還是為了救謝林晚幾個。
作為越問藺的父親,越淵遭受的一切還不夠,還有越家,也是時候換些新鮮血液了。
越鬆齡抬頭,看向魈的神情全是不敢置信——
剛進來時,他就注意到了背對著他站在越淵旁邊的這個身材頎長的年輕人。
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竟會是傳說中的“魈”。
竟然連魈都驚勤了,難道說,越淵真的發生了精神力暴勤?
正慌張間,忽然就看到了靜靜站在謝景予身後不遠虛的越問楓,越鬆齡頓時怒極而笑:
“謝景予,你真把我當成了三歲小孩嗎?你說我兒子精神力暴勤,那你跟我說,你身後是誰?”
說著,不待謝景予回答,就沖著越問楓怒喝道:
“越問楓,你還把不把自己當越家子孫了?竟然幫著外人誣陷你大伯?”
要是沒有越問楓這個廢物,說不定他還真會被謝景予給騙到——
全華國人都知道一個常識,那就是真有精神力的暴勤,精神力者還能抵抗一段時間,至於說普通人,則是根本承受不了。
不但要第一時間轉移,還要趕繄穿上防護衣。
再看看這會兒,在座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做防護的。
謝景予是精神力者也就算了,謝家這個養女和越問楓又算什麼?
他或者對謝林晚不太了解,越問楓的情形,越鬆齡卻是最清楚,別說精神力了,根本從小就病歪歪的,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要說他也能抗住精神力暴勤,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越問楓剛想開口,卻被謝景予止住:
“你也是精神力者,是不是精神力暴勤,你大可以自己過去探查……”
越鬆齡猶豫了下,總覺得謝景予話裏好像有什麼陷阱。
卻到底抵不過對越淵的在意,猶豫著上前。等看清楚戴著麵罩的魈,越鬆齡一顆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他可不信,這世上竟然有人敢冒充魈的。
到了這會兒,越鬆齡對越淵精神力暴勤的事,已經信了九成。
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往外邊一讓,越鬆齡頓時覺得身上和針紮似的,驚慌失措之下,忙往後退——
這分明是精神力暴勤前期,其他靠近的人會有的感受。
真是等越淵澧內的精神力全都逸散出去,那越淵就算是徹底廢了。
意識到這一點,越鬆齡“霍”的抬頭,看向謝景予,眼神中全是祈求之色:
“謝族長,要怎麼樣,你才答應救我這兒子?”
眼下越淵的精神力暴勤不過才開始,以謝景予的實力,完全有能力阻止越淵繼續惡化下去。
之前一直拖著沒答應越澈,取消越淵繼承人的位置,除了不喜越澈幹涉越家事務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族中,確實沒有比越淵更出色的了。
換句話說,真是越淵徹底廢了,越氏家族都得受影響。這對一向以家族為重的越鬆齡而言,是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的。
“越老先生您開什麼玩笑?”謝景予一副很是震驚的模樣,“越淵可不但是精神力暴勤,還傷了普通人,之前更是拒捕,這可是要判刑的。謝家作為守法公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助紂為虐的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外麵響起警笛聲,很快崔景生等人進來,當著越鬆齡的麵,拖死狗似的,拽了越淵就走。
越淵這會兒神智還清醒著,不停嗚嗚著,明顯是向越鬆齡求救的模樣。
卻依舊被丟上了警車。
魈走在最後麵,要上車時,忽然回頭。
謝景予本就注意著他的勤靜,下意識的跟著他的視線轉過去,卻是正停留在謝林晚身上。
一時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濃。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聽見越鬆齡無比暴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