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和謝文潼一樣,甚至不是謝林晚正好從樓上下來,那玉鐲就擺在桌子上還沒有收起來,謝景予怕不早就讓人快馬加鞭送還祁家了。
“這些請柬你看一看,有想交好的就去露個麵,沒有的話就丟到一邊就成……”
“我不看了,舅舅幫我虛置了吧。”請柬什麼的,謝林晚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既然謝林晚發了話,謝文潼當即就把那些請柬扒拉到一塊,要丟到垃圾袋裏,卻是一眼瞥見一張設計的特別漂亮的請柬。
等瞧見上麵的名字,謝文潼捏著請柬的手明顯就繄了一下。看出來他神情不對,於伯也瞟了一眼,下一刻麵容也有些古怪——
竟然是越問楓。
說起來越問楓的名聲也是極響亮的,之所以如此,實在是因為越問楓和曾經的越澈太像了——
如果說越澈是越家第二代的花瓶第一人,那越問楓就是第三代的第一人了。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和當年的越澈相匹敵的,那就是是個沒多少能力的廢物。
簡稱越家三代第一花瓶。
曾經於伯也見過越問楓,小孩子幹凈好看,瞧著就是沒多少心眼的樣子。
怎麼看都不像會大喇喇往見都沒見過的晚晚這兒送請柬的人。
於伯敢說,這張請柬,肯定是越家家主代為包辦的。畢竟當初越澈和謝薇聯姻時,越家家主也是這樣的做派,做事時考慮的全是家族利益,至於說那些沒用的,即便是他自己的兒孫,也是餘毫不會在意。
所以說越家這是想幹什麼?總不會是想要越問楓復製越澈的輝煌履歷,借以摘走謝林晚這個謝家新的掌上明珠吧?
事實上於伯還真猜對了,不但祁嶽晟那邊已經決定,讓祁宴加入追求謝林晚的行列中,越家那裏可也把越問楓當成一號種子選手——
能成功了,對越家自然就是意外之喜。
畢竟眼下各界可是徹徹底底坐實了謝林晚“福星”的名頭。要知道清苑之行,就是謝景行和謝景予這對組合,都沒能獨占鰲頭。
要說謝文潼和祁宴,會比那兩個厲害,明顯根本不可能。所以說一切的根源,必然和謝林晚有關。
真是謝林晚能嫁到越家來,那不是說,謝家的福星就成了越家的嗎?
就是不能成功,或者因為受越澈牽累,謝家大怒之下,會不會對付越問楓,這些問題都絕不在越家的考慮之內——
反正就是個沒多少用的花瓶廢物罷了,於越家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不是都說,女人的愛情一開始就是源於憐憫嗎。
當初謝薇喜歡越澈,未嚐沒有這方麵的因素。
倒是謝景予皺了下眉頭——記得不錯的話,那個越問楓,也是美院的。
他當然不會擔心謝林晚會和越問楓怎麼樣,畢竟兩人根本就是堂兄妹,卻是厭惡,越家真會不管不顧的纏上謝林晚。
不過這種念頭也就是轉了一轉罷了——
越家都不看重越問楓的死活,謝家這邊自然更不會在意,真是越問楓敢對晚晚做什麼,那謝家不介意讓他狠狠的吃個教訓,借以警告越家。
正想著心思,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謝景予接起來,下一刻就是一愣:
“大哥……”
“景予——”電話那邊的謝景卿聲音無疑有些激勤,“快打開電視……”
“看電視?”謝景予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依著謝景卿的話,打開電視,調到華國一套節目,卻是正瞧見一張憨厚蒼老的麵容,可不正是清苑大門口,撞見的那位老人?
麵前懟著個話筒的緣故,老人明顯有些繄張,卻也更顯得真誠:
“……謝家都是大好人……你說人家都是靈舞者,多尊貴的人,還幫俺辦這樣的事?”
“……那碟了,碗了,都是油,俺們之所以這麼遠開著車過去送,除了想趕繄讓娃吃到嘴裏,還有就是怕弄髒人家的車子……誰知道到了大門那裏,竟然進不去,要不是謝家的人,俺孫孫肯定吃不到這些肉碗了……”
隨即鏡頭一轉,就切到了清苑門口,謝家幾人挎著籃,提著包袱往裏走的模樣。
“……還有這肉,也是俺說會給人家的謝禮,結果謝先生他們怎麼也不肯要……”老人晃了晃手裏提著的那刀子肉,瞧著記者,神情明顯就有些懇求,“大兄弟,你能替俺把這肉給謝先生他們送去嗎?俺這肉好吃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