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柔明顯覺得不妙,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臉色都有些發白:
>“晚晚——”
謝林晚卻不理她,徑直上了旁邊的邁巴赫。
肖靜柔臉上頓時浮起一抹震驚之色——
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開得起這樣的豪車?
還沒回過味來,送完謝林晚上車的謝文卓就再次回轉,瞧著肖靜柔:
“給你一句忠告,別再纏著我們家晚晚,否則,我保證,你可不隻是滾出周家這麼簡單。”
“你,你……”肖靜柔頓時如遭雷擊。一直到謝文卓的汽車徹底消失了蹤跡,肖靜柔才哆嗦著手,撥通了一個同樣是做人情人的朋友的電話,“美芝啊,有一輛車,車牌號,是……你知道,是誰的嗎?”
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謝林晚根本連自己兒子都配不上,又怎麼可能配得上其他豪門?
對方本來對肖靜柔有些不耐煩,聽她說了那車牌號,倒是有了些興趣:
“你等等啊,我問一下……”
很快電話裏就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這個車牌號,是謝家的,謝家太子爺,謝文卓的車……”
謝林晚竟然真的攀上了謝家,對方還不是什麼旁支,而是謝氏堂堂太子爺?忽然就想到,近段時間,和朋友聊八卦時,對方語焉不詳的那個謝家假孫女,難不成,就是謝林晚?!
和肖靜柔的驚恐不安不同,坐在車上的謝林晚卻是安逸的很——
車裏溫度是謝林晚覺得最舒服的那一檔,伸開的茶幾上,還擺滿了各色小零食,尤其是那盤顏色焦黃、香氣撲鼻的杏仁餅幹,看了就讓人垂涎欲滴。
“舅舅就是不聽話,”謝林晚嘆了口氣——
手上的傷才剛剛好,就又開始給自己整吃的。
“三叔開心著呢,”謝文卓也跟著笑——
現在才知道,三叔竟然有這麼好的一手烘焙手藝,他也跟著享了不少口福。
兄妹倆一路說笑著進了家門,剛一下車,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又瞧見停在院子裏的陌生車子,謝文卓反射性的拉著謝林晚就想上車,卻是一轉頭,正好瞧見神情晦暗的於伯。
“於伯,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越……”
“不是他。”於伯搖頭,“是鋼琴協會和商會的會長,還有,三少的老師……”
“來勸說三少答應做祁凰鳴的鋼琴之夜嘉賓的。”
這幾天,每天都有一撥人過來謝家,來的緣由也都相同,那就是勸說謝景行答應載譽歸來的世界級鋼琴大師,祁凰鳴的邀約。
說話間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就從房間裏出來,神情明顯有些挫敗。尤其是右邊那個挺著個啤酒肚的矮胖男人,神情還有些惱火:
“怪不得謝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就這樣的性格,早晚都得敗……”
不就是到時候以嘉賓的身份到臺上坐一坐,隨便彈首曲子嗎,這邊都給出那麼多的優惠條件了,結果謝家這邊就是不吐口。
倒是跟他一起出來的戴著眼鏡的男子,沉默片刻嘆了口氣:
“明明是祁……強人所難啊……”
一想到剛才,竟然瞧見謝景行,竟然穿了個圍裙端了盤小蛋糕從廚房出來,他這心裏就難過的厲害——
那可是謝景行啊,曾經他拍馬也追不上的殿堂級大師,更是他崇拜的偶像,結果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已經墮落成這樣的謝景行,真的已經不適合那個萬眾矚目的舞臺了。或者,讓他就這麼沉寂下去,無論對觀眾或者他自己而言,都才是一個更美好的結局……
從這個角度來說,倒真是祁凰鳴太咄咄逼人了些……
正說話時,就瞧見了站在路邊的謝文卓和謝林晚。兩人視線明顯都在謝林晚身上定了下——
這就是謝家那個假孫女了。
說起來,謝家對她維護也是真維護,比方說直到現在,媒澧那邊在謝氏的施昏下,也就敢模模糊糊映射他們的家事,卻並不敢直接題名道姓。
可假的終究是假的。她又能對謝家有哪怕一點兒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