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老頭子猶如脫力,整個人頹軟在地。
其他人俱都圍上來,緊張的看著老頭子,他的額頭上布滿豆大般的汗珠,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大病了一場。
“沒事,與妘嵐一戰,讓我的意念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害。”
疲憊的擺擺手,老頭子的眼神卻是明亮如晝,“機關,找到了!”
幾人的心跳俱是停掉一拍。
“瀚海,扶我起來。”
老頭子不想因為他而有絲毫的耽擱,在唐瀚海的攙扶下,艱難的移動到墓室的西北角上。
伸出手,老頭子輕撫牆壁,苦笑道:“用意念的話,能感覺到這裏有些異樣,用手的話就感知不到了,真是神奇。”
“父親,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攻擊它。”
老頭子手腕一緊,一束蠻橫的真力爆衝出來,沒入那牆壁之中,“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是最實用的方法,這是地球上的生存法則,希望在音塵界同樣也能適用。”
話音落下,已經十幾道呼吸過後。
那牆壁仍然沒什麼動靜。
就在老頭子想要輸入第二束真力的時候,突然,牆壁中傳來聲聲異響。
果然是有機關!
眾人麵露喜色,卻又不敢放鬆警惕,紛紛向後退去,遠遠看著這麵牆壁。
下一秒,他們臉上的喜色就變為震撼。
那牆壁並不像預料當中的橫移或者上移,而是在他們的注視之下,迅速轉為透明,直到徹徹底底的消失。
匪夷所思,鬼斧神工!
幾人都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一時也忘了前進。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老頭子,他苦笑道:“看來音塵界有太多需要我們去了解的東西,想要融入進這邊的世界,還需要一定時間。”
說完,他讓唐瀚海把他攙扶過去。
讓幾人頗感無奈的是,那間墓室連接的仍然是一連串的墓室,有些麵積稍大,有些麵積稍小。
也不知走了多少座墓室,等他們重新回到地麵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看到鬱鬱蔥蔥的陵園,幾人都感到心情一鬆,忍不住坐在草坪上,感受著那清新的嫩草芬芳。
“音塵界的墓碑倒是跟地球有些類似,唯一區別就是大了一點,而且不知道下麵埋著的人是不是也能變成粽子。”
看著那一塊塊色調深沉的石碑,唐瀚海開了句不痛不癢的玩笑。
可惜大家的心情都著實一般,誰也沒有笑出來。
“好吧,這確實不好笑。”
唐瀚海有些尷尬,問道,“父親,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嗯?有人?”
不僅是他,修為相對較弱的華君莫同樣也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
而且,還不是隻有一股。
五人的警覺性驟然提高,他們背靠著背,分別麵對五個方向,以備戰鬥。
“你們……不是穆營的人?”
突然,一道謹慎的聲音從就近的一座墓碑後響起。
一個鬼頭鬼腦的青年人伸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老頭子他們。
在其他的墓碑後麵,也分別藏著人。
老頭子與唐瀚海相視一眼,低聲道:“穆營應該就是那個穆洪的勢力,這人的力量波動隻有神級左右,其他人也同樣不大,構不成威脅,而且他們對穆營似乎很忌憚。”
“嗯。”
唐瀚海點點頭,代表他們幾人發聲道,“我們跟穆營沒有關係,誤打誤撞的來到這裏,請問這裏是妘陵嗎?”
那人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是的。”
“那你們都是妘家的成員了?”
“……是的。”
“你們有誰知道妘嵐這個人?”
聽到這兒,那青年人露出思索的表情,隨即非常肯定的說道:“妘家沒有誰叫做妘嵐,你們究竟是誰,想對妘陵做什麼?”
幾乎沒有思考,唐瀚海直接說道:“我們沒有惡意,甚至說,我們也是被神驛所害的人。”
神驛這兩個字,對於妘家成員來說,就好像是觸動憤怒的開關按鈕。
瞬間,妘家成員的氣勢提高了許多。
好在並沒有提高到多誇張的地步,在老頭子看來,仍然是不構成威脅的那種程度。
“你們是新界的人!”
那青年人目眥欲裂,問道,“五天前神驛一股神秘力量打開了,你們肯定是從那邊過來的人!”
唐瀚海連忙舉起雙手,始終保持著友好的口吻:“請聽我解釋,我們是妘謙妘先生留在那邊的後人,是為了妘先生當年的遺願而開啟神驛,誰知因為妘嵐那個家夥,計劃終究毀於一旦,若非如此,神驛也不會關閉!”
聽著唐瀚海這堅定不移的語氣,鮑裏斯在紫後耳邊小聲說道:“到底是唐躍的父親,說起謊話來,一點都不輸唐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