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躍懶得理他,一連抽出四根銀針,最短的隻有小指般長短,而最長的,卻足足有手掌一樣的長度。
沈國飛對此還毫不知情,痛苦的翻滾著,根本就沒辦法正常施針。
“沈爺爺力氣大著呢,我看你怎麼施針!“周地心裏冷笑,他自然知道,針灸需要的找準穴道,這沈老爺子來回打滾,還怎麼找穴道?
唐躍伸出手,扶在了沈國飛的手臂上,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神奇的製住了痛苦狂躁的沈國飛。
放在平時,就算來兩個兵,都不一定按得住啊!
“咦?”唐躍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爺爺!“沈冰宜知道唐躍這是在探脈,緊張的脫口而出,又怕打擾到唐躍,連忙捂住了嘴巴。
唐躍的表情很快恢複正常,幫沈國飛解開了上衣,手起針落之間,四根銀針穩穩的刺在穴道之中。
若觀察仔細,便能夠看到,那四根銀針竟在微微的震顫著。
“雕蟲小技,如果紮這麼幾針就能治病,還要我們做什麼!“周地哼了一聲,沈冰宜轉頭瞪了他一眼,他這才閉緊嘴巴。
大約三分鍾,唐躍便將四根銀針都拔了出來,此時沈國飛卻是已經睡著了。
“拿個毛毯為老爺子蓋上吧。“唐躍站起身,微笑的看著沈冰宜,“一年內,老爺子不會再痛了。”
沈冰宜這才長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你的意思是,一年後爺爺的病情還會複發?”
“嗯。”唐躍的語氣有些無奈,“你應該知道老爺子的心口痛是什麼回事,如果不把心髒右下角的堵塞物取出來,這種絞痛永遠都無法祛除,我隻是暫緩疼痛而已,還無法拿出拿東西,你找我幫忙,也證明你知道目前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沈冰宜的眼神黯淡下去,為了爺爺的病,她探訪了不少名醫,但都一無所獲,那些自稱懸壺濟世的醫生們能做的,隻是止痛而已。
周地使用的止痛劑,便是當世最好的止痛劑,藥效卻也隻能維持一個星期,唐躍能把這種絞痛緩解一年,也是牛叉的不行了!
“那是爺爺年輕打仗時留下的彈片,一直被他當做是最輝煌的軍功章,誰知現在竟成了要他性命的東西。”沈冰宜盯著熟睡當中的爺爺,歎了口氣,“好幾次,爺爺都求我給他打一針安樂。”
“你沒有打是正確的選擇。”唐躍笑的有些得意,“一年,說不定用不了一年,我就能取出彈片了。”
“真的嗎?”沈冰宜猛的抬起頭,不能置信的看著他。
“冰宜,你少聽信他的鬼話,沈爺爺之所以睡著,是因為我那針止痛劑起了作用,他隻是胡亂紮幾針罷了。”周地冷冷的瞪著唐躍,一副恨不得吃掉他的樣子,“這種行腳醫生,就該拉出去槍決,都騙到軍區裏來了。”
唐躍隨手從攤開的布包裏抽出一根銀針,繞到周地的背後,輕輕刺入後腰的位置,笑嘻嘻道:“疼嗎?“
周地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剛想拔出銀針,卻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刹那間冷汗都流出來了,他咬牙切齒的瞪著唐躍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隻是告訴你,你的腎陰虛已經很嚴重了,再不控製房事的話,小心陽痿哦。“唐躍笑道,”當然你完全可以不聽我這個騙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