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沒有孫霞那位前車之鑒，興許鄭直還會顧忌衛立榮三分。
可正因秦夜連孫霞那個難纏的女人都給收拾了，所以導致鄭直堅信，隻要跟秦夜綁定在一起，麵前的兩位領導，就絕不會拿自己開涮。
於是他便大膽了起來。
“規矩？我不知道啊，沒聽過。”
見鄭直配合的不錯，秦夜滿意點頭，轉回衛立榮這邊。
“喏，連我組長都沒聽過啥狗屁規矩，你到底在說個球啊？”
“你們！”
衛立榮怒目橫眉，原本因談下一筆大生意而產生的好心情，頓時被秦夜、鄭直兩人給玩沒了。
當下的局麵是二對一。
衛立榮一張嘴說不過兩張嘴，於是便把尋求支援的目光，投到了自己的組長李賀臉上。
但站在李賀的角度。
一來他和其他人一樣，也是打心眼裏反感這位總做些越俎代庖之舉、平日裏囂張個沒邊兒的組員。
二來今天秦夜當眾扇暈孫霞，自家總裁、總監二人，卻仍堅持為他舉辦了這場迎新會，隻要稍微動點腦子，就不會猜不出來，秦夜在兩位領導心目中的地位，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新員工那麼簡單。
換言之，萬康集團銷售部，怕是要變天了。
基於這般心理，李賀端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一口，將視線扭到旁處，假裝沒發現衛立榮釋放的求助信號。
衛立榮見狀，心下大罵一句“沒用的東西”，繼而整理思緒，望向眉頭緊蹙的唐、裴二女。
“唐總，裴總監，且不論他隻是一個沒什麼作為的新人，就算他是咱公司銷售部的某位組長，也不該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吧？”
唐夢舒冷著臉心煩意亂。
深知這位好閨蜜脾氣秉性的裴瑤，隻得一如既往的站出來，代表她接下手邊的爛攤子。
“立榮，這裏麵的情況有點複雜，你先找地方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眼看裴瑤似乎也有意包庇秦夜，感覺這幾年努力全部喂了狗的衛立榮，重重的點了幾下頭，隨之大步流星，走到秦夜近前。
“我可以坐下慢慢聊，但是在此之前……”
衛立榮用一種俯視的姿態，伸手指向秦夜。
“我想問問這個新來的，你才剛進公司，即便表現突出，趕在第一天就簽了訂單，恐怕也沒資格跟諸位大小領導平起平坐吧？”
“哦！我知道了！”
“你肯定是晚來一步，然後看到這個座位沒人，所以就厚著臉皮坐了過來。”
“現在我擺明了告訴你，這個位置，是各位組長專門留給我的，趕緊滾開，少在這礙我的眼！”
聽著衛立榮萬般搞笑的推斷腦補，秦夜不急不躁，迅速抬起屁股，看了眼餐椅表麵。
重新坐下之後，他奇怪的環視一遭。
“我看這椅子上也沒寫‘傻狗’‘雜毛’之類的名字啊？”
又一次被秦夜內涵辱罵。
怒不可遏的衛立榮，當即挽起袖子，揮拳大罵道：
“你他媽找打！”
“夠了！”
衛立榮出拳的刹那，裴瑤拍案而起，喝止二人言行。
“有事說事！誰再敢挑釁、動手，就全部給我去財務部結款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