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刻薄,帶著莫名的傲慢。
“那是那是,”秘書賠著笑將人領了進來,介紹道,“於太太,這位是鬱總的醫生,也是來找鬱總的。”
“醫生?”
那位被稱作於太太的中年婦女盯著盛安然打量著,“你就是這兩天天天往集團跑的女醫生?”
一聽這話,話茬就不對,整句話的重音偏偏落在一個‘女’字上,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是明顯早就知道盛安然總往醫院跑,也不知道是聽說了什麼傳言。
盛安然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鬱總的胳膊受了點傷,需要每天換藥,之前在醫院是我接的他的急診,所以之後就由我負責,今天是最後一次換藥了。”
這話誰都聽得出來是在撇清關係。
於太太冷哼了一聲,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當著我的麵知道這麼說,可背地裏幹了什麼當我不知道麼?鬱總什麼人沒見過,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別癡心妄想,搞出不三不四的事情來。”
空氣一下子有些凝結。
“於太太,您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什麼你不明白麼?”於太太嗓音尖利,帶著幾分盛氣淩人的傲慢,
“別說鬱總現在身邊有人,就是鬱總身邊沒人,怎麼也輪不上你這麼個小醫生來獻殷勤,別跟我說什麼換藥,醫生多了去了,我聽說了,你不就是來體檢的一個實習醫生麼?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了?”
外麵漸漸聚過來一些圍觀的職員,大多都是秘書處的秘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多,真來勸和的卻少,有幾個在人群中冒了兩句話,
“於太太少說兩句吧,盛醫生是來給鬱總看病的。”
“看什麼病?”於太太立馬反駁回去,“鬱總要是真有什麼病不會請自己的私人醫生過來看嗎?要她天天往這兒跑?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盛安然原本想息事寧人的,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當下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於太太,您說話注意點,什麼叫不知廉恥?我是醫生,本職工作治病救人,就因為鬱總是個單身男性我就該敬而遠之不救了是嗎?何況鬱總是您什麼人,您憑什麼在這兒指手畫腳的?”
“哎?”於太太的嗓子立馬拔高了了一個八度,
“你這小賤人,嘴巴倒是挺厲害的,鬱總是我未來女婿,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兒耀武揚威的,我說你不知廉恥難道是胡說的嗎?你難道不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了?還在這兒勾三搭四的,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這話一出,休息室的外麵更是一片嘩然。
鬱南城對盛安然不一般,這從鬱南城的貼身助理周嵐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可是誰也想不到這個盛醫生竟然是有夫之婦。
“我告訴你,別以為鬱總被你這點兒手段給迷惑了,男人看女人就跟看新鮮玩意兒一樣,玩夠了連你名字都未必記得,你要是識趣,就別在這兒礙眼,我女兒不跟你計較那是脾氣好,我的眼睛裏麵可揉不得沙子。”
盛安然麵色發緊,暗自捏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