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都,還牛逼,牛逼個屁啊?
被一屋子人的眼神盯的渾身發毛,最終沒轍,她隻能跟著周嵐去了趟鬱南城的辦公室。
已經是傍晚了,辦公室裏開著燈,亮堂堂的。
裝修還跟從前一樣,幾乎沒什麼改動。
盛安然一進辦公室就沒好氣道,“金陵那麼多醫院,那麼多醫生,你有意思麼?”
鬱南城正在冰箱前拿鮮榨果汁,聞言回過頭來,若無其事道,
“就是想讓你幫我換個藥,順便的事情,你不願意?”
“不願意。”
“好啊,那你就看著我傷口感染爛掉,反正到時候還是去你們醫院,我就點名要你給我包紮。”
“你神經病啊?”盛安然氣不打一處來,“你當我們醫院是什麼地方?夜總會點小姐嗎?你點誰誰就給你看啊?”
鬱南城擱下果汁,完全不接茬,
“果汁喝嗎?”
盛安然宛如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悶氣又吞了回去。
鬱南城的傷口感染的並不嚴重,之前已經換過一次藥了,他就跟料定了她會來一趟,換藥的紗布藥水全部都準備的十分齊全。
盛安然給她重新纏上紗布,冷著臉警告,“明天你還是要去醫院換藥,直換醫生跟你說不用換才可以不去,不然你就等著你這胳膊爛掉。”
“我沒時間去。”
鬱南城穿上襯衫,單手扣著胸口的扣子,發達的肌肉將整個胸膛撐的格外飽滿,看著盛安然道,
“要不從明天開始,你每天過來給我換藥吧,我給你開工資。”
“你想什麼呢?”
盛安然瞥了他一眼,“你沒時間我就有時間?就算我有時間我憑什麼來給你換藥,我是你家保姆啊還是你家私人醫生?”
鬱南城抬起頭,“因為你是我兒子的親媽,要是我因為傷口感染死了,你兒子可就成孤兒了。”
“你放屁。”盛安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死了景希還有老爺子照顧他,怎麼也不會是孤兒,少用這種這種來威脅我。”
多年不見,他連自己咒自己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簡直魔怔了。
“老爺子身體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
鬱南城還真在這件事上較勁了,“反正我是不會去醫院的,你願不願意來是你的事情我是強求不來,但我去不去醫院是我的事情,你也強求不來。”
盛安然氣的臉都綠了,好半晌咬牙切齒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你五年前說,你最恨用孩子來做道德綁架了。”
頭一回聽盛安然自己提到這五年,這個字眼對於鬱南城而言有些刺耳,他看著眼前站定的女人,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便定下神來,
“五年太久了,一個人會變成什麼樣誰也說不定。”
他這話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弦外之音,怔怔望著盛安然的目光中,夾著訴不盡的深情和眷戀。
盛安然避開了他的目光,咬牙道,
“我是不會來的。”
說完,轉身就走,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
但鬱南城看得出來,她的背影遠不如來時的那麼從容,看起來倉皇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