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結束後,盛安然跟在喬森後麵退場,臉紅的跟個番茄似的。
“我賠你一套西裝。”
“不用,真的不用。”
喬森微微一笑,“一件衣服而已,洗洗就行了。”
盛安然看著他西裝肩膀上十分明顯的口水痕跡,尷尬的無以複加,語無倫次道,“別,我還是賠你一件,我賠你一件。”
天哪,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因為口水的事情,看完音樂會之後,盛安然就逃之夭夭了,死活不讓喬森送她,愣是打車回的家。
今天這一天,她能做的都做了,可看最後喬森看自己的眼神,那樣子似乎還很滿意。
現在人到底都是什麼擇偶觀啊?
顧安和小星星都在大舅媽家,因為下雨,打了電話回來說不回來了,家裏沒人,盛安然把家裏收拾了一下,穿著睡衣下樓丟垃圾。
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一聲一聲的驚雷中,暴雨傾盆而至。
倒完垃圾回來,盛安然站在樓道裏麵找鑰匙,聲控燈到了時間自動熄滅,她咳嗽了一聲,燈泡似乎是壞了,沒反應。
黑咕隆咚的壞境裏,一道黑影緩緩朝著她靠近。
“嘩啦”一聲,她終於從口袋裏麵掏出了鑰匙,正借著手機燈光開門的時候,聞到了一陣濃鬱的酒精味。
鞋底和地麵摩擦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誰?”
她的身子都僵硬了,語氣也是顫抖的,手機已經摸到了緊急報警按鈕上。
“我。”
低沉沙啞的嗓音顯得有些渾濁,她愣了一下,緩緩轉過身去,借著樓上樓下感應燈的燈光,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是鬱南城。
“你怎麼在……”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後背忽的撞上了身後的門板,骨頭碎裂一樣的疼痛從脊柱傳來,她的驚呼聲統統被封在喉嚨裏,呼叫不得。
鬱南城將她死死地頂住,不顧她的掙紮,捧著她的臉頰發了瘋一樣肆虐的親吻著,有憤恨,有決然,有怨懟,有無窮無盡的相思。
“唔……”
盛安然將鑰匙砸在他的臉上。
一道悶哼聲後,她掙脫了禁錮,‘啪’的一個耳光,落在鬱南城的臉上,
“你瘋了?我報警了啊!”
鬱南城半邊臉上擦出一道血痕來,眼中布滿了紅血絲,顯得分外的恐怖,濃濃的酒精味告訴她,他此刻並不清醒,或許根本都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麼。
“你去相親了?”
簡單的一句話,讓盛安然神色一頓。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氣,“是啊,早上電話裏我記得我說過了,你不至於這麼後知後覺吧,也別告訴我,你是為了我去相親這件事才喝成這樣的。”
鬱南城忽然側身靠在牆壁上,顯得有些疲憊,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那一巴掌的事情,自顧自道,
“談生意喝的酒,跟你沒關係。”
“那你來這兒幹什麼?”
盛安然有些煩躁。
他醉了,眼睛眯成了兩道縫,啞著嗓子道,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