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審訊了半個月的時間,拘留所的人不讓她睡覺,每天隻給喝少量的水,吃少量的食物,沒日沒夜的審訊讓她的身體迅速的虛弱下來。
她幾乎沒能撐過答應高雅雯的時間,好在,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高翠,拘留期限到了,有人來保釋你了,走吧。”
女人的眼神陡然亮起一絲微光來,強撐著已經虛弱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
辦完了所有的手續,她跟在穿著一身黑的男人身後從拘留所離開,一直到上了車,車子開離了拘留所,她才問道,
“是我姐讓你來接我的嗎?”
男人扶著方向盤,黑色帽衫將他的臉遮住了一般,勉強能看到帽子下麵一張陰鷙的臉,看的高翠心裏陡然一個激靈。
“我姐在哪兒?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男人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鴨舌帽下麵一雙眼睛格外的陰沉,很是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
車開了五個小時有餘,到了遠離金陵城郊的江邊,一眼望過去都是未開發的灘塗地帶,走兩步腳上全都是泥濘。
高翠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男人身後,也不敢多話,遠遠地看到一艘有頂棚的漁船停在江邊上。
“這是要去哪兒?”
“害怕了?”男人回過頭瞥了她一眼,“上頭交代了,你要是不願意走的話,就地安排,免得日後走漏風聲。”
高翠臉色一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上了漁船,
“沒,我沒不願意走。”
男人嗤笑了一聲,上了船,漁船搖搖晃晃,一杆子撐開,朝著大霧茫茫的江心方向行駛去了。
荒無人煙的江心島上,綠樹掩映,樹林子裏有幾棟聯排的木屋,周圍幾個視線最好的地方立著幾個哨塔,均有人在放哨,每個人的手裏都端著一把槍。
“老大是快活了,撿了這麼個油光水滑的女人回來,天天晚上這叫的我心肝跟貓撓似的,還不讓別人碰,真是。”
“你可別起色心,老大的女人你想都別想。”
“哎,二黃幹什麼去了?一晚上沒見人了。”
“老大放出去了,說是接個人。”
“誰阿?不是說最近風聲緊,年前誰也不準出去麼?”
“聽說是嫂子讓接的,你還不知道,老大現在什麼都聽她的。”
“嘿嘿。”男人交換了個眼神,“那話叫什麼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兩個人下意識的潮河小木屋的二樓看了一眼,均是一臉的曖昧。
小木屋的二樓,與屋外麵的冰天雪地不同,裏麵生著炭火,床上鋪著上好的貂毛,屋子簡陋,可屋內的陳設卻價值不菲。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低吼一聲,終於偃旗息鼓,躺倒在了一側。
女人喘著氣,麵色緋紅,似乎是已經沒了力氣,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來,
“老大,二黃回來了,還帶了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