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爺微微一愣,詫異極了。
“你怎麼知道?”
他並沒有向兩個兒子說過這內裏的原因。
燕廣荀狠厲一笑,說道:“爹!你被那女的耍了!她手上的令牌是假的!”
轟!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道驚雷,劈在了燕王爺的頭頂上!
燕廣荀繼續說道:“剛剛孩兒看到他們走得急,就偷偷地跟了過去,結果,您猜怎麼著?大哥和那女的在聊天,聊的,正是令牌造假的事情!”
“你大哥也知道?!”
燕王爺頓時怒目圓睜!
“對!大哥他不僅知道,而且,孩兒很是懷疑,正是大哥他幫著那個女人一起造假的,否則,那女人怎麼知道令牌長什麼樣子?”
燕廣荀竭盡全力地往蘇芸的身上潑髒水,連帶著燕鴻飛的髒水一起潑!
他要借用爹的手,把這兩個礙眼的人都除去!
“好呀,好一個孽子!連師祖的令牌都敢造假,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燕王爺怒氣衝衝地說道。
“來人!帶上家法的刑具,去大少爺的院子!”
“是!”
於是,燕王爺帶著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地朝燕鴻飛居住的院子趕了過去!
燕鴻飛所居住的院子裏,一片靜謐,冷冷清清。
自從燕鴻飛從天才少年墜落成為不能修煉的廢材以後,他身邊的那些下人也怠慢了不少。
不過,也正因為這片寧寂的環境,有利於蘇芸幫他治病。
蘇芸點燃了一根熏香,清淡的香氣從一絲絲嫋嫋升起的煙霧裏散發了出來,讓燕鴻飛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那重重壓力有了片刻的緩解。
“這是什麼熏香?聞起來好舒服。”
燕鴻飛難以形容這種感覺。
就像是被安置到了柔軟的白雲上,看著那廣闊的藍天,悠然飄蕩的白雲,他可以暫時忘卻心中的一切煩惱,沉浸於一片純淨的天地之中。
“這叫‘忘憂香’,是我自己製作的,的確有寧神靜氣,讓人暫時忘卻一切憂慮的作用。”
“這也太神奇了。”燕鴻飛目光灼灼地朝眼前的這支熏香看了過去,“蘇大夫,您能賣幾箱給我嗎?”
有了這些熏香,可能他的疾病真能有所好轉吧?
幾箱……
蘇芸抽了抽嘴角,無奈說道:“這熏香熏多了也不行,會直接讓你失憶。”
燕鴻飛:“……”
他想了想,苦笑地歎道:“也許,對於我來說,失憶也未嚐不是一件壞事吧?”
自從境遇變了,他還真是沒有真正地快樂過了。
所以,蘇芸說得對,他雖然臉上在笑著,但心裏卻一天比一天更壓抑。
而他之所以微笑,是不想讓他的奶娘以及他的母親擔心而已。
蘇芸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心病,光靠熏香是治不好的。心病還須心藥醫。”
燕鴻飛愣了愣。
“心藥?”
隨即,他很快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這病的心藥,恐怕上天入地,也找不到吧……”
除非能夠讓他重獲修煉的能力,否則,他這“心病”哪有藥可治?
“如果我說,我有藥可治呢?”蘇芸不緊不慢地說道。
燕鴻飛猛地抬起了頭,難以置信地朝蘇芸看了過去!
蘇芸笑眯眯地朝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