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意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不認識。”
牧九歌囧,一下就不知道該如何把話接下去,“咳,那是小說絕代雙驕中的兩位男主角,您的名字很出色,那個……吃過中飯了沒?”
花無意一頓,抬頭看她,“你要請我?”
“……”我這是日常問候啊,大爺!牧九歌看到男子偏淺棕色的眼珠和頭發,已經認定對方九成是剛歸國、沒常識的混血兒。
花無意拎著垃圾袋像在等候牧九歌回答。
牧九歌超窘地幹笑,“是啊,你剛搬來,我作為鄰居一定要請你吃飯的嘛,你想吃什麼?”
花無意抬腕看了下手表,表情認真地道:“中午不行,我還沒有收拾好,另外約了人談點事情,晚上可以嗎?除了萵筍,我吃什麼都行。”
“……好,那就晚上六點,我去敲你的門。”牧九歌想了下,索性道:“還是五點半吧,趁天亮,我帶你到附近走走,認認路,路上你看到順眼的飯店,我們就進去吃晚飯。”
“好,謝謝。”花無意邁開腳步,又收回,看著牧九歌的眼睛沒有表情地誇獎道:“你是個好鄰居。”說完,下樓扔垃圾了。
牧九歌,“……”
把家裏打掃了一遍,把積累的待洗衣物和床上用品等全部扔進洗衣機清洗,洗洗擦擦中時間到了兩點,韓恬芳過來學刺繡了。
都是熟人,牧九歌也沒跟她多客套,把人讓進她特意騰出來的繡房,讓她挑個新畫樣刺雙麵繡,接著就詳細解說了下如何藏線頭的技巧。
韓恬芳一邊聽一邊問,就像個最好學的學生,其中有不少涉及到雙麵異色異形繡的問題,牧九歌聽了也沒覺得怎麼奇怪,隻當她另外又找了師父學習,便把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一個小時後,牧九歌過去看了下韓恬芳正在繡的雙麵繡,讚歎道:“你很有天賦,刺繡這東西雖然隻要細心和耐心,按照圖樣慢慢繡總會繡出個模樣來,但有天賦和沒有天賦還是有區別。”
“是嗎?”韓恬芳捏針抬頭輕笑,“我也覺得我在刺繡方麵很有天賦。”
牧九歌摸摸她的頭,韓恬芳忍住沒有避開,可惜她今天新作的發型了。
牧九歌隻摸了一下就放下手,韓恬芳的頭發上有定型水,也不適合她多摸。
“說真的,如果不是你說你才學刺繡沒兩年,就憑你這手嫻熟的技巧和落針絲毫不猶豫的動作來看,更像是做了十幾年的老繡工。我給你一張新繡圖,你看幾眼就知道怎麼分配顏色、在哪裏用什麼針法,都不用我怎麼提醒,你這樣子已經完全可以出師。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有很好的繪畫基礎?”
韓恬芳心中微驚,她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忘記藏拙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已經沒有藏拙的必要,當下眼底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絲傲意,小小自誇了下,接著便貌似十分隨意地問道:“九歌姐,照你這麼說,我都可以出師了,為什麼你還說自己學的不到家?”
“因為我老媽嚴格嘛,她沒說我出師,我哪敢說自己出師。”牧九歌笑,坐回繃子前拽出一張濕紙巾擦了下手,等手幹了才開始挑選合適圖樣的繡線。
韓恬芳明知道對方這是為了保護繡線不染髒,但還是感到了幾分不愉快,就有點故意的麵帶同情地道:“可是你媽媽已經得了阿茲海默症,都已經忘記你了,那她還怎麼讓你出師?”
牧九歌手下一頓,抬頭看向韓恬芳,“你怎麼知道她已經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