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儒教信徒,是吧?
朝廷的各個要職全是大儒擔任,對不對?
可以指望他們能夠正確判斷局勢嗎?但凡有一口下酒菜,不至於醉成那樣。肯定是不能奢望儒教信徒能懂軍事的呀!
講一件可能會很殘酷的事情,但絕對不是捏造。宋末的文天祥情操無比偉大,軍事素養則是稀爛到難以想象。他要是能夠理解一些軍事,即便隻是一些軍事常識,發出抗元的號召之後有那麼多人響應,哪怕無法扭轉乾坤,不至於將送人頭重演了一次又一次吧?
儒家典籍作為哲學類的學問絕對頂尖,翻遍儒家的著作則是沒有一本可以用來教人懂軍事。所以哪位儒家的人懂軍事,一定是百家隱藏在儒家裏的奸細,要不然就是“長歪”啦!
考慮到獨尊儒術之後很多諸子百家需要依靠披上“儒皮”求存,再則是後麵儒家也在吸收百家學問充實自己,怎麼能完全排除儒家之中有“奸細”的可能性呢。
所以,耿炳文思來想去對自己可能的下場很清楚,皇帝和大臣都不懂軍事,新繼任的統帥能贏,他敗了的事情會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旦繼任的統帥也敗了,他勢必會遭到狂風暴雨一般的彈劾攻擊,到時候他還是早早自殺為妙,免得拖累了家小。
而這一仗耿炳文敗得並不甘心,覺得要是在河間府設防,依靠層層抵抗來消耗燕軍的銳氣,慢慢拖都能將燕軍拖垮,勝利必然屬於朝廷大軍。他哪裏能想到完全不懂自己掌握絕對優勢的皇帝,竟是會下那種對敵軍有利的旨意。
在耿炳文自歎自唉的時候,燕軍這邊正在舉行會議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此戰固然得勝,然勝在建文亂命頻出。經此一敗,建文吃了教訓,怕是會變得謹慎?”朱棣開會喜歡自己將想法講出來,再看看有沒有誰能夠進行補充。
張玉說道:“便是如此,朝廷新敗,君臣定將心神驚亂。便是再有數十萬大軍北上,南軍多年未戰,再有朝廷亂政之舉,縱是名將亦不能指使。我軍可乘勝南下,先奪保定,占此地利。”
大家都聽明白了,張玉的意思是趁著新獲大勝繼續采取攻勢,能夠奪取保定,變成燕軍擁有地利,進可攻退也可守。
呂陽見朱棣視線移過來,知道又要說點什麼了,便說道:“王爺,諸位,真定城內尚有數萬敵軍,征虜大將軍亦在。朝廷可會任憑大軍覆滅?”
那還用說嗎?耿炳文帶來的這一批軍隊,號稱三十萬,實打實怎麼也有個十五萬左右,還是拱衛應天的“京軍”,朝廷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放棄了。
朱棣說道:“我軍難以攻城。”
“非是攻城。”呂陽知道攻城會很傻,尤其是朝廷的援軍隨時會過來的情況下。他掃視了眾人一圈,有點納悶怎麼沒人想過要圍點打援,也就將圍點打援的建議講了出來。
“敵軍新敗,互相殘殺,自相踐踏,死傷甚眾。士氣低迷無有出城可能……”朱棣越說聲音越小,眼睛卻是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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