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聞,永樂大帝對黑衣和尚的信任遠超親族,並且朱棣是受了姚廣孝的蠱惑才致力於造反事業。
考慮到“我大清”幾乎將有明一朝黑出了翔,後朝寫前朝故事一般會玩“藝術加工”這種花活,弄得史書可觀看卻不可全信,正史還要佐以野史才能管中窺豹。
“老朱既然能讓和尚過來,肯定是很信任的。我要是能唬住和尚,其它暫時不太好,安全應該是有所保障了。”呂陽心想。
和尚問得很籠統。
朱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也能理解是在問:朱棣造反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其它的事情呂陽不是那麼好確定,但凡“我大清”不是黑得太離譜,又或是朱棣造反成功之後的各種詆毀,建文皇帝一朝可謂是“大儒”和“戰神”遍地。
呂陽沒有直接回答朱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改換坐姿坐得比較正式,聊起了建文身邊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答非所問讓姚廣孝心裏比較不樂意,聽到講的是朱允炆所信賴和倚重的臣子,聽一聽也是無妨的。
呂陽當然不會幹言多必失的事情,主要就是談到齊泰、黃子澄、方孝孺等人一旦掌權,大概會幹出一些什麼奇葩的事情。
“依你之言,建文一朝必將為害一代,乃至遺禍無窮?”姚廣孝當然知道朱允炆親近的都是一些什麼,以前隻是覺得有那些人當權,造起反會比較有把握,聽完呂陽的闡述,隻能對造反更有把握,並且還覺得比較荒誕。
姚廣孝更聽懂了另一層含義,聽出了建文帝已經被儒教的徒子徒孫洗腦成白癡,屬於沒有救了的類型。
關於這一點,姚廣孝不明白呂陽為什麼要提,跟朱棣該不該造反又有什麼直接的關聯。
那什麼,有傳言稱姚廣孝是儒僧。
姚廣孝無法判斷呂陽知曉或不知曉那個傳聞。
呂陽還是沒有正麵回答,緩聲道:“漢明帝,新朝,有宋兩朝,下如何?”
儒學是一種有益修身養性的好學問。
儒家是一個有活力的社會團體。
儒教則是帶有偏激色彩的宗教,由一個扛把子聯係著無數利益相關者,排斥創新以及抱團極盡對國家敲骨吸髓的利益集團了。
剛才呂陽已經提示了一把,蒙元雖然倒下,塞外諸遊牧聯盟則是實力仍在。
洪武皇帝在世時,沒有忽視對北麵諸遊牧聯盟的打擊和削弱,等到建文皇帝真的坐穩了位置,以建文皇帝那幫臣子的尿性,罷兵止戈玩虛假繁榮,坐視諸遊牧部落壯大是必然的事情。
呂陽好像是在哪裏看過相關的言論,一旦建文帝沒有被幹挺,換上了一直跟草原諸部落過不去的永樂帝,過不了五十年草原人就又能夠再次南下占地牧馬。
有道理嗎?看看朱棣靖難之後北征了幾次,將各遊牧部落削弱那麼多。後來“土木堡之變”之時草原諸部落還能爆發出來那種力量,不能草原諸部落沒有卷土重來的實力。
姚廣孝覺得呂陽這個人的腦子有點問題,問的是那個,答得是這種,顯得比較莫名其妙。
聽越多,他自己腦子都有點亂了,決定今就聊到這裏。
“和尚。”呂陽喊住了已經走到月牙門位置的姚廣孝,問道:“燕王可在豬圈?”
事實上,朱棣已經在豬圈了待了一年多,期間遇到了大事或實在憋悶會讓替身頂一會,更多時候是親自裝瘋賣傻,用以麻痹謝貴和張昺。
而謝貴和張昺是朱允炆派到北平監視燕王一家舉動的人,尤其是要求要死死盯住朱棣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