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他們排了多久,始終都見不到燕王妃一麵。可是沒過幾天,另外一種消息不脛而走。
據說燕王妃根本不會醫術,而且連當歸和白芨都分不清楚。漸漸的排隊的人就少了,因為大家都覺得堂堂一個王妃不會醫術比會醫術更能讓人接受。
但也有少部分人堅信燕王妃的確是會醫術,但是也隻是在王府外不停的晃悠,想著萬一哪天運氣好就能碰到她。
“王妃,你這次可真的是出名了。說不定過幾天王爺就會給你換一個住所,還會……”
墜兒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不遠處的白嬤嬤正朝著她們走來,初入王府時被白嬤嬤調教的事還曆曆在目。
所以她一看到白嬤嬤就有些條件反射,整個人都快抖成一個篩子了。但是白嬤嬤根本就不是來找她的,而是直接略過她去找了南宮毓。
“王妃娘娘,王爺有事找你。恕老奴多嘴,你這身衣服著實不太適合去見客。身上的油斑多的我都要看不下去了,這哪還有一個王妃的樣子啊!”
說完白嬤嬤就走了,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處處都透著一絲下賤的味道,讓她極其不舒服。
看著趾高氣昂離開的白嬤嬤,墜兒有些馬後炮的啐了一聲。
“要不是王爺不重視,王妃你又怎麼可能到今天還是穿著這身。我那天去拿你的衣衫的時候,明明就是她指示底下的小丫鬟不準給我的。現在又來裝好人,搞得像誰不會似的。”
“少說兩句去拿衣服吧!這次她們不可能再為難你了,聽白嬤嬤的話裏像是今天有人來了。你順便再幫我哪些首飾過來。白嬤嬤說的對,我這個樣子的確不像是個王妃。”
這幾天她們一直都窩在自己的院子裏,連吃食都是自己解決的。第一天搬進來的時候墜兒去要過吃食,誰知道被廚娘擺了一道。
隻給了她一些生的東西就把她打發了,好在這個廢棄的院子裏有些廚具。當天晚上她洗了洗也還能將就用,這幾天幾乎都是她和墜兒自食其力。
就幾天的勞動就把她一雙纖纖玉指徹底磨起了水泡,想當初她這具身體在平國侯府那可是真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這幾天墜兒看著她的手,每天都在抱怨不知道要用多少牛乳才能讓她的手恢複原來的樣子。
那天墜兒說這話的時候聽的南宮毓是直瞪眼,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一個所謂的大家閨秀還能奢侈成這樣子。
“是,王妃。”
墜兒走了之後南宮毓才低頭打量自己穿的衣服,確實有點髒但還能接受,其實也沒有白嬤嬤說的那麼糟糕。
很快墜兒就取回了一些首飾和衣物,但是臉上還是一臉的不快。活像誰差了她幾兩銀子,一直沒還一樣。
“怎麼了,你不是拿到東西了嗎?”
“王妃他們簡直欺人太甚,簡直太過分了!”
原來就在墜兒去取東西的時候,遇到了好幾個王府裏原本的丫鬟。她們壓著東西不肯給她,還說什麼這是她們的。
她一時氣不過就跟她們吵了起來,很快動靜就把總管引過來了。總管讓丫鬟們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但是還訓斥了墜兒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