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琛極不耐煩的抬頭撇了一眼南宮毓,隻一眼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今天出門的時候她還是驕矜的燕王妃,結果才從皇宮出來就連路邊要飯的都比她整潔幾分。
暗紋蜀錦的衣服被劃的到處都是口子,臉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小傷口。鼻子上沾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眼角還沾著一些柴房裏的木屑。
發髻也東倒西歪的,頭上的珠寶也不知被哪個貪財的下人摘了去。
“事多,扶風~去讓人把柴房裏那個破盒子拿來。”
雖然嘴上嫌棄南宮毓事多,但是他最後還是讓扶風去柴房幫她把藥箱拿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別的大夫拿出來的藥總是沒有她給的好。
現在他這幅身體更是隻能用她的藥來醫治,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看來一時半會還得留著她,至少要把她留到自己身體完全好了之後。
南宮毓被墨衍琛的眼神看的心裏有些發毛,這個男人太奇怪了。動不動就把她甩出去,自己身上的傷一直好不了就算了還拖累她一起。
為了避開墨衍琛的眼神,南宮毓往燈籠架後麵挪了挪企圖讓燈籠架擋住她。但是這樣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還顯得她很笨拙。
“蠢貨~”
一次一次的痛感像潮水般湧來,讓墨衍琛逐漸有些失去意識。漸漸的他又暈倒在床上,好在這次扶風來的及時剛好看見他暈過去,不然南宮毓覺得她就算渾身上下長滿了嘴都說不清楚。
“快給王爺治傷,你還在角落裏蹲著幹什麼!”
南宮毓此時特別想翻一個白眼,什麼時候連一個侍衛都能對她呼來喝去了。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是不得寵的燕王妃又怎麼會有人對她客氣呢。
想到此處南宮毓嘴角染上一抹蒼涼的笑意,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愛憐。但是扶風是個木頭,墨衍琛是個變態還暈過去了,所以現在根本就沒什麼人欣賞她的美麗。
拿到藥箱之後,南宮毓從裏麵拿出一支葡萄糖掰斷了就往嘴裏灌。墨衍琛現在的狀況要想治好他,不亞於一場小型手術。
她本來就已經開始有些體力不支了,再不補充能量她一會絕對比墨衍琛好不到哪去。剛才來的大夫幫他把身上的傷做了簡易處理,但是現在她需要從頭來過。
“幫我打點水,我要洗臉綰發。”
南宮毓將她散亂的頭發徹底放下,然讓扶風幫她準備一些清水給她洗漱。但是扶風卻有些不解的看著她,難道治病救人還要把自己打扮一番嗎?
“現在雖然不是講究的時候,但是為了墨衍琛不被二次感染這些準備工作都是必要的。除非你想讓你家王爺死。”
南宮毓這番話可謂是殺人誅心,直接就點出他最害怕的事情。想了一會,扶風還是按照她的要求讓人打了一盆清水給她。
剛才她趁扶風不在的時候,偷偷看一眼藥盒。果然裏麵出現了這次需要手術的物品,甚至還有這次要用的藥。
把自己梳洗幹淨之後,南宮毓用手術帽和口罩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但是就是這個衣服有些礙事,但眼下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