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夢忽然有一種可怕的想法,難道二嬸和莫離的哥哥?
糟糕,如果是這樣,莫離在莫家的地位就不保!
可是,她始終都想不明白,莫離也是二嬸的兒子,她怎麼做對莫離又有什麼好處?
然而,整個過程,最痛苦的莫過於沈夢的二叔,期間沒有人太多關注這位前任家主,主要是不想讓前任家主難看,所以都將眼神移到別處,不敢直視莫離的爸爸。
包括莫離也是如此,他很少直視爸爸的眼神,因為他不想被爸爸看到他可憐爸爸的眼神,他不想讓爸爸難過,所以他都避開爸爸難過的眼神,不去直視爸爸。
殊不知,事情並非如莫家人所想……
也就是因為這點,莫離的媽媽才敢大膽的推著老公出來見人,豈不知,她忽略了沈夢的細膩心思。旁人不敢看二叔的眼睛,但是她偏要與二叔直視。
當沈夢悄無聲息直視二叔的眼睛時,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讓她驚詫的暗示。
也許是她太敏感,也許是二叔……
沈夢含笑的眸子掃向二嬸,並且端起一杯茶走到莫離爸爸和媽媽麵前,“二叔,二嬸,自從我認祖歸宗後,還從沒有去拜見過二叔和二嬸,我主要是擔心打擾到二叔修養。您瞧瞧我賢惠的二嬸憔悴了不少,照顧二叔一定很辛苦吧,您辛苦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真願意提您分擔。我在這裏以茶代酒敬二嬸一杯茶,我們這些年輕人都需要像二嬸學習,學習二嬸的執……著,學習二嬸對二叔的不離不棄,忠貞不渝,相敬相愛。”沈夢雙手舉起茶杯到二嬸的麵前。
莫離的媽媽眸色有一閃而過的陰冷,不過很快就被她隱藏在眸底,她含笑又賢惠的接過沈夢手中的茶杯,“我家夢夢真是好孩子,難怪老爺子那麼喜歡你,連我都喜歡的不得了。”莫媽媽笑嗬嗬的說著,並且將茶喝了下去。
第二杯茶沈夢端起,蹲下身子,目光直視著二叔片刻,沈夢眸色閃過一絲微笑,柔聲說道:“二叔,三年前您還想方設法對付夢夢,沒想到如今我們竟然是一家人了。嗬嗬,上天真會開玩笑,華盛頓叱吒風雲的莫家居然就是我的家,而你們就是我的家人。二叔,我真懷念和你鬥的臉紅脖子粗的場景!”沈夢垂下眸子,一滴淚緩緩落下。
此刻,莫媽媽故作難過的拿出手絹擦拭眼淚。
沈夢在垂下眸子的一刻,眸色迅速掃向二叔的手腳,隻見二叔手腳上並沒有被虐待過的痕跡。
二叔沒有被虐待的痕跡,那麼二叔剛才的眼神為什麼?
剛才雖然隻是一下,但是她確定那是二叔暗示自己的眼神,二叔過得並不好,這是沈夢的定論,當然一個人忽然變成這樣一定不會好,可是二叔眼中的神似並非單單是這些。
沈夢端著那杯茶片刻,最後吸了一下鼻子抬起眸子,眸色微紅,一看就是難過的隱忍不讓自己哭。
“二叔,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沈夢不管如何,她總要給二叔一個希望,如果一個病患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她很擔心二叔會絕望,所以才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給二叔希望,也是給自己信念。
“夢夢,你二叔每天需要吃藥,醫生不讓你二叔喝茶水。”莫離的媽媽蹲下身子,雙手握住老公的手,柔聲說道。
此刻的二嬸,任誰都看出是一位賢妻良母,可是沈夢現在去不這麼認為。
爺爺一直對待二嬸像親生女兒,這是沈夢後來去大廚房打探到的消息,廚房裏一些老女傭,她們說自從二嬸嫁進莫家,爺爺一直對二嬸很疼愛和照顧,如果給爺爺下毒的人真是二嬸,那麼二叔的現狀未必和二嬸沒有關係。
沈夢前幾天偷偷從莫家私人醫生口中得知二叔的病況,醫生也奇怪,為什麼二叔的狀況一直不好,按照常理來說二叔應該能恢複的可以說話,可是二叔說話總是有障礙,而且二叔的四肢也不靈活,似乎哪裏的神經被破壞了!
神經被破壞?
“二嬸,辛苦您了,需要我們這些小輩的地方盡管開口,照顧二叔也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責任。”
“謝謝夢夢,我該推著你二叔回去了。”二嬸起身,沈夢抬手握住二叔的一隻手,輕柔的說道:“二叔,好好配合醫生治療,有二嬸這麼好的老婆照顧您,您一定要堅強,一定不要放棄鍛煉身體,千萬不可以太懶哦,這種病太懶的會越來越厲害哦。”沈夢似乎是在開玩笑,又似乎是某種暗示,握著二叔的手不由的握緊了幾分。
隻是這一個握緊的手勢沒有人注意,沈夢放開二叔,起身,看著二嬸推著二叔離開了。
莫離的哥哥在阿雅離開後也就離開了,沈夢知道莫離的哥哥一直和林家來往密切,所以這些事情她就交給顧少寒處理了,莫家的事情她要好好的摸一摸,總感覺這風平浪靜的莫家背後隱藏著驚濤核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