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夾起一口菜,慢慢咀嚼著,“明露和你聊沒聊過她和許麥之間的事?”
“說過,許麥背著她在外麵胡來,被她當場抓了個現行,第二天就提出離婚。許麥活該,明露多好,脾氣好,性格也好,長得挺漂亮,還是明書記女兒。這麼一個優秀老婆不要,非要在外麵尋花問柳,一個績優股就這麼被他白白浪費,真是蠢到家了。”
聽著雲冬青為明露抱打不平,厲元朗知道她這是從明露角度看待許麥,便打趣道:“雲老師,許麥離婚之後,過得反而滋潤。是好幾家公司的董事,還壟斷豐正市的典當行業,幾百萬的勞斯萊斯開著。這不,今天他的司機把鄭副市長給打了,連個道歉都沒有,你說他這麼猖狂,奇不奇怪呢?”
“還有這事啊?”不怪雲冬青不了解,她整天泡在書本當中,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自然知之甚少。
她馬上分析出來,“厲書記,您不會覺得許麥是借了明露的光吧。”
厲元朗搖了搖頭,“我可沒這麼說,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講,尤其還涉及到明書記。”
雲冬青拄著筷子,思考起來。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立刻站起身,指了指手機說:“我去接一個電話。”
厲元朗點頭,望著雲冬青的背影,想到一些事。
扭臉望向窗外,他的座位在樓上窗邊,正好可以一窺樓下全貌。
此時外麵正在下著小雨,街上行人打著雨傘行色匆匆。
沒一會兒,雲冬青板著臉回來,剛坐下,厲元朗就問:“看你好像不高興,是誰惹到你了。”
“沒什麼,家裏的事。”雲冬青嘴上說著,卻沒有再摸筷子。
“怎麼不吃飯,你的身材很好,不用減肥的。”厲元朗故意調侃,以便緩解她的情緒。
“我吃飽了,我的飯量很小,吃一點就行。”
她的話音剛落下,手機不合時宜的又一次響起來。
雲冬青索性直接掛掉,接都不接了。
厲元朗不知對方是誰,好心勸說道:“你男朋友催你呢吧,我也吃好了,不行咱們就結束吧。”
說著,他拿起外套,準備去結賬。
雲冬青嘲諷說:“厲書記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以為不接電話的人除了男朋友就沒別人了。告訴您,還有一種我不願意接電話的人,生活中是我媽媽。”
厲元朗愕然,打電話的人,原來是雲冬青的媽媽。
準是雲冬青和她媽媽吵架了,這是人家的家事,雲冬青不說,厲元朗更不好打聽。
本以為手機會不響了,結果,再次響個不停。
“煩死了。”雲冬青氣憤的又把手機摁掉。
“雲老師,你媽媽總是打電話,一定有要緊事,還是不要拒接為好。”
雲冬青淡淡的說:“就是一點小事,總磨叨個沒完,不用管她。”
她都這麼說了,厲元朗話到嘴邊,隻好咽下。
他和雲冬青隻有幾麵之緣,還沒到什麼都管的地步。
吃完飯,厲元朗結完賬,二人共同打著雲冬青的雨傘,厲元朗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雲冬青坐進去之後,把雨傘遞給厲元朗,“這個你拿去,省得你挨澆。”
“沒事,雨不大,澆不透的。”厲元朗裹著衣領謙讓道。
“我讓車開到我家樓下,雨傘用不上,給你。”也不管其他,硬塞進厲元朗手裏,關上車門,衝厲元朗擺了擺手,出租車揚長而去。
厲元朗支起雨傘,望著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車流中,這才轉身去攔別的車。
附近一時還沒見出租車,厲元朗手機裏沒有打車軟件,因為他平時很少打車,就沒下載,隻能以原始辦法守株待兔了。
這期間,看到有的女人穿著雨衣從他身邊走過。
厲元朗也沒在意,忽然間看到一名女子戴著口罩,匆匆而過,就這麼一看,他驟然間靈機一動,有了一個新奇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