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厲元朗,把話傳到,徐萬東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臨走時告訴厲元朗,明晚會派車過來接他,到時電話聯係。
在送走徐萬東返回的路上,常鳴和金勝全忍不住詢問,厲元朗歎聲道:“說來話長,一言難盡。”
大家明白了,這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需要找個機會詳談。
厲元朗單獨把常鳴叫進到會客室裏,吩咐說:“你把靈堂重新布置一下,清理出地方,我估計會有不少領導前來祭拜常書記,要留出足夠的空間。”
聽聞厲元朗這麼說,常鳴立刻醒悟,感動的說:“哥,一定是你動用關係,請徐處長來的吧。”
厲元朗搖了搖頭,“我哪有那麼大的麵子,是卿柔讓王鬆找的王書記。”
常鳴眼眶濕潤,深有感觸道:“哥,沒有你們兄妹出麵,叔叔喪事辦得這麼寒酸,我都愧對於他的在天之靈……”
“別的不要想了,常書記一生光明磊落,是我學習的典範。讓他風風光光、體體麵麵走完最後一程,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拍著常鳴肩頭,手指略微按了按,厲元朗叮囑道:“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不管將來遇到多大困難,你切記一點,千萬不要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要學會思考,學會忍耐,學會振作,幸運始終眷顧有準備的人。”
“嗯,我明白了。”常鳴說道:“我先去忙了。”
他前腳離開,金勝後腳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咂嘴說道:“我剛接完安縣長的電話,他馬上要趕過來。對了,天侯和張全龍也在來的路上,估計快到了。”
安楊來,厲元朗不感覺意外,他納悶的是,季天侯怎會和張全龍彙合在一起?
金勝告訴道:“忘跟你說了,天侯去烏瑪縣擔任副縣長,你走後不久的事。”
厲元朗欣慰說:“天侯也不容易,蟄伏這麼久重新站在起跑線上,希望他能改掉心浮氣躁的毛病。”
“去烏瑪之前,我和他談了很多,他現在變得相當沉穩。一個人不能在同一件事上總犯錯誤。天侯吃了兩次虧,耽誤了兩次機會,這次再要把握不住,誰都救不了他。”
對於季天侯,厲元朗和金勝的想法是一致的。
季天侯在水明鄉和戴鼎縣先後出問題,若不然,他的晉升之路會相當平坦,幹到現在,最起碼也是縣長了。
早在徐萬東沒來之前,張全龍就和厲元朗有過聯係。
這次來允陽,參加常東方喪事是一方麵,和厲元朗敘舊則是更為主要的。
從他就任烏瑪縣委書記以來,還沒真正和厲元朗深聊過。
對於厲元朗,在他仕途之上起到非常大推動作用的老領導、老朋友,張全龍是發自肺腑的感恩戴德。
沒有厲元朗的幫襯,或許他還隻是古銅鎮派出所的所長,頂天做到甘平縣公安局副局長。
哪會是如今這樣,烏瑪縣的縣委書記,夢裏都意想不到。
張全龍他們還沒來,靈堂卻迎來一位更大領導。
允陽市委辦公廳秘書長譚永懷,率領辦公廳一幹人等親自登門吊唁。
對於這位譚秘書長,厲元朗認知度為零,幾乎一張白紙。
拜祭完常東方,常鳴趕緊把厲元朗金勝等人叫來,給譚永懷介紹認識。
允陽屬於副省級城市,書記高配省常委,譚永懷作為市常委,正廳級領導,他的出現,是給常家、常東方一個莫大麵子了。
目前這裏,隻有厲元朗可以和譚永懷說得上話。所以,常鳴首先引薦了厲元朗。
“厲元朗同誌,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你可是咱們東河省走出去的一顆政治新星,龔書記沒少在我麵前提起過你。”
握住厲元朗手的時候,譚永懷不住搖動起來,不惜吝嗇的誇讚著。
“龔書記?”厲元朗有些吃驚,哪個龔書記?宮乾安不是被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