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對此早有心理準備,這個於誌斌,正是金可凝昨晚坐車拉走的那個人。
“韓衛,以你分析,於誌斌是正常死亡還是他殺?”
韓衛略作遲疑,喃喃說:“這需要屍檢報告結果出來,我不好妄下結論。”
厲元朗長歎一聲:“看起來,你對金可凝是有懷疑的。”
韓衛鄭重其事的說:“無論結果怎樣,厲書記,我們需要得到您的批準,傳訊金可凝。”
“她走了,今天一早離開家的,不知去了哪裏。”
“跑了?”韓衛沒有提“走”的字眼,而是提到“跑了”倆字,更加說明他是懷疑金可凝的。
厲元朗沉聲交代,“這件事由於事關金可凝,我要回避。你們要對她采取如何措施就不要問我的意見了,該怎樣做就怎樣做。”
“厲書記,我明白了。”韓衛使勁點著頭。
另外,關於金可凝假身份事情,韓衛查到,她的身份證件是在允陽市公安局藺下分局治安大隊戶政管理科辦理的。
“在允陽?”厲元朗眉頭微微皺了一皺。
“厲書記,我認為,在藺下分局辦理,並不一定經辦人知道金可凝。若是上麵有人打招呼,他們遵照執行也是有可能的。”
厲元朗懂得,以韓衛的身份,不足以打聽到更深層的東西。
出處有了,厲元朗最起碼知道該如何去做就行了。
想到此,厲元朗讓韓衛把死者於誌斌的照片發給他。
當然,不是死亡照片,是於誌斌身份證件上麵的。
韓衛走之後,厲元朗捧著手機,仔細端詳於誌斌照片,迅速回想著,這人很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使勁想,想破大天來,也沒想出個結果。
對了,有個人或許知道。
厲元朗翻找手機通訊錄,找到那人的號碼。
在撥出綠鍵那裏,厲元朗的手指停頓了,也猶豫了。
至少有十來分鍾的糾結,厲元朗鼓足勇氣發射出去,並把手機貼在耳畔,心裏默念,會接聽他的電話嗎?
想來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厲元朗真拿不準對方的態度。
鈴聲在響起後的五秒左右,裏麵傳來說話聲:“喂。”
厲元朗心髒突然加快,很少出現的緊張情緒,在這一刻完全展現。
“白姐,我是厲元朗。你還怪我嗎?”
白晴淡然說道:“我要是怪你的話,就不會接聽你的電話了。”
厲元朗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你不怪我就好。”
“其實我冷靜下來想過,我弟弟的事情,你是蒙在鼓裏的。這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我們之間若是爆發衝突,正好落入某些人的如意算盤裏。”
話鋒一轉,白晴態度冷冽的質問道:“厲元朗,我就不明白了,金可凝哪點好,值得你娶她?是她年輕?她漂亮?還是你喜歡她陰險狠毒的性格?”
“白姐,聽你的口氣,你知道她在離間我們?”
白晴冷哼一聲,“你把我看成三歲小孩子了,金可凝的小把戲還能蒙蔽我的眼?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白姐。”厲元朗正色說道:“我承認金可凝是個危險人物。她僅僅略施小計,就能破壞我們業已建立的朋友關係。還偷走我的兒子,又用非常手段害死了吳紅麗。”
“種種跡象顯示,她的骨子裏有複仇種子,由始至終不斷陷害我,傷害我。我原來想著,把她放在我身邊,這樣我更好掌握到她的一舉一動。”
“但事到如今,我發現我錯了,我根本改造不了她。這個女人,存在我身邊一天,就會給我製造無數個危險。”
“這不,縣公安局剛剛得到報案,昨晚她和一個於誌斌的男人接觸,今早淩晨,於誌斌忽然死了。法醫初步斷定,於誌斌死於突發心梗,詳細死因還要等待更一步的屍檢結果。”
“金可凝無疑有嫌疑。隻是昨晚我和她發生激烈爭吵,今天一大早,金可凝留下一封信不見了。”
“白姐,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於誌斌,一時想不起來,想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不知白姐肯不肯幫我這個忙。”
白晴幽聲歎了歎:“你也不容易啊,把照片發過來吧。”
原本以為,白晴會占用很多時間才能告訴厲元朗答案。
萬不成想,僅僅過了十分鍾,白晴便告知他,於誌斌真實身份。
厲元朗聞聽之後,心中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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