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柳水沒有叫他,是不想打攪厲元朗休息。
他做事有眼色,有分寸,適當得體。
厲元朗走下車,對吳柳水說:“下午一點半來接我。”
“是的,厲市長。”
看著吳柳水開車離去,厲元朗推門走進單元樓。
這一次出去幾天天,厲元朗並沒擔心金可凝。
金可凝已經出院,他早就找好保姆負責照顧,想來沒什麼問題。
可當他開門進來後,卻被眼前一幕驚呆住了。
客廳裏亂七八糟,東西扔了一地。
保姆坐在地上痛哭,金可凝則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看著。
再往廚房一看,調料撒得哪都是,地上還有碎碗茬,一地狼藉。
保姆一看是厲元朗,站起身抹著眼淚哭訴道:“大領導,你可算回來了。這個人,我、我實在伺候不了,你換人吧。”
厲元朗一問原因才知道,趁著她上廁所的工夫,金可凝去廚房瞎擺弄。
由於不熟悉操作方式,把廚房弄得一團糟,東西掉落的哪都是不說,煤氣沒關好,差點引起火災。
保姆說她兩句,金可凝發了脾氣,抓住家裏物品一通亂砸亂扔,把保姆都給氣哭了。
她說啥也不幹了,怕把自己氣出病來。
厲元朗隻好勸說兩句,給了她一點錢,這才把她打發走。
望著客廳和廚房裏的亂象,厲元朗無可奈何。
平心靜氣的說:“可凝,你的記憶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你想要幹什麼就告訴保姆,讓她來做,你自己不要去弄。”
金可凝仔細端詳著厲元朗,問:“你是誰?我好像認識你,又不認識你。”
厲元朗耐心解釋自己身份,找出結婚證,讓她記住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說怎麼瞅你和別人不一樣,原來我們是夫妻。”
在厲元朗啟發下,金可凝回憶起來,她說她不喜歡這個保姆,對她一點不好,經常訓她。
說她笨,教了好幾遍也記不住,就是個白癡。
金可凝為此懷恨在心,她十分天真的說:“我就是要把這裏搞亂套,讓她來收拾,這樣我才高興。”
“你呀,怎麼還像個孩子。”厲元朗哭笑不得。
“你提到孩子,我們是夫妻,怎麼沒有孩子呢?”
厲元朗汗顏,隻好編起瞎話,說他們才結婚不久,還沒有生孩子。
感覺金可凝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反正和她得病之前,判若兩人。
至少她的思想是單純的,不像以前那樣,複雜到難以捉摸。
看來,要給金可凝找個好保姆了。
厲元朗如今身份不同,不可能有時間細致照顧她。
需要一個合格的女人幫助,對金可凝言傳身教,假以時日,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厲元朗想了一想,抓起話機打通了高燦儒的電話。
“燦儒,有個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不是公事,是我的一點私事……”
高燦儒對厲元朗的態度相當客氣,完全是下屬對上級的恭敬。
關係再好,厲元朗非同往日。
不僅是縣委書記,還有副市長的官職,這可比他高燦儒高了一級。
放下電話,高燦儒仔細回味著厲元朗的要求。
找人給厲元朗收拾房子不成問題,關鍵是金可凝需要一個好保姆照顧,這可難壞了他。
找誰合適呢?
高燦儒頭大了三圈,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候,有人敲門。
一問才知道,門外有個女人找他。
女人?誰啊?
當聽到來人報出名字後,高燦儒靈機一動,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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