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金勝擺手說:“你看賬本上的時間記得很清楚,他收這筆錢快有兩個月了,現在才交,說明他在觀望。沒有不吃腥的貓,於鶴堂這也是沒辦法,估計他是預感到收錢有危險,是迫不得已才做出來的選擇。”

“是啊。”王祖民讚同金勝的分析,“他上交錢的日期和劉萬全出事相隔不久,他是擔心劉萬全把他供出來,與其被動不如主動,這個人,還真是會算計。可他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道理了,現在沒有掌握到他的證據,不代表永遠沒有機會。”

“嗯。”金勝點了點頭,說道:“於鶴堂先放一放,說說老錢吧。我看市裏麵這次把他調走,有調虎離山的意思,紀委是否下一步要對他動手?”

“未必。”厲元朗插話道:“錢允文是在和恒士湛深談之後做出辭職決定的,有恒士湛保他,他暫時還算安全,隻要恒士湛沒事,他也會沒事的。”

“元朗分析到位。”可能涉及紀委辦案原則,王祖民不方便過多透露內容,短短一句話就是表明,他們在錢允文的案子上,一定不順利,或者遇到阻力。

“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懂,恒士湛的問題也不小,市裏麵是什麼意思?”金勝所說的市裏麵指的就是水慶章的態度,他是問厲元朗,水慶章在對待恒士湛的問題上,持什麼意見,查還是不查?

“暫時不動。”厲元朗隻說了四個字就已經概括全麵。

金勝不僅失望起來,倒是王祖民笑眯眯的沒說話,似乎他早就猜出來這個結果。

“為什麼?”金勝皺著眉頭問道,明明是個有問題的官員,為何不將其拉下馬,還占著高位作威作福,魚肉百姓嗎!

厲元朗沒有直接回答金勝的疑問,而是手指沾著茶水,在茶幾上寫了一個字。

“葉?”金勝不禁脫口而出,更加搞不懂厲元朗酒葫蘆裏賣的是什麼糧食精了。

王祖民拿起一根煙叼在嘴邊,連連點頭:“看來,我聽到的那些不是道聽途說,一定真有其事。”

“祖民,元朗,你倆不要給我打啞謎好不好,昨晚我熬了一宿,已經熬死了一些腦細胞,可不想再費盡腦細胞猜了,有什麼話快點告訴我。”金勝急得夠嗆,好嘛,這倆一唱一和的,隻有他才是局外人了。

“葉明天,省委常委,省軍區政委,葉家的人,這下你該明白了吧。”王祖民深吸一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似乎暗示著什麼。

“葉明天保恒士湛?”金勝自然知道葉明天何許人物,如果他的省委常委不夠亮堂的話,那麼葉家,他的父親葉老爺子,名聞遐邇,聲威大震。雖然已是九十高齡,深居簡出,可是他的影響力,他們葉家遍及各地的勢力門生,是沒有第二家可比擬的。

“是的,水書記和我聊起過,恒士湛暫時動不得,有葉明天保著,有葉家這塊金字招牌罩著,恒士湛就是安全的。”厲元朗完全讚同王祖民的分析,不住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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