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方便完,轉臉看著楊莎莎並摘下墨鏡。是他,果然是他,文廣新局的局長賀廣普。

萬萬想不到,這倆年齡相差一倍帶拐彎的男女,竟然搞在一起,厲元朗大跌眼鏡。

這年頭是怎麼了,不是老少戀就是姐弟戀,美其名曰為了真愛。要說相差幾歲十來歲甚至十幾歲,能有愛情厲元朗還信。可是相差二十幾歲,整整一代人的間隔,還不是你愛我青春年少,我愛你兜裏鈔票,各取所需,各為所用,都是那點錢鬧騰的。

厲元朗沒心思偷聽賀廣普和楊莎莎的對話,返回開車又去了一趟韓茵的家,同樣是鐵將軍把門,韓茵是在故意躲他還是失聯,厲元朗搞不清楚。

正好季天侯給他打來電話,催問他已經在老地方等半天了,他怎麼還不到。

季天侯此時和厲元朗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厲元朗也正想著找個人傾訴衷腸。

還是那家農家院,還是那間雅間,一壺燒酒四個小菜外加一個鍋仔,哥倆麵對麵坐著,一口接一口抽著悶煙。

老半天,季天侯“噗嗤”一聲苦笑,感慨萬千的說道:“元朗,記不記得,幾個月以前,咱哥倆還在這屋裏商議縣長人選。如今物是人非,金勝如願當上縣長,而咱倆呢,一個落配到政協辦當主任,一個成為非黨委委員的常務副鄉長。想想都覺得可笑,常務副鄉長進不了黨委班子,這在全國恐怕都是個案了。”

“唉!”厲元朗深有同感的長歎一聲:“天侯,看開點吧,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往前看,咱們還算年輕,腳下的路還很長,總比耿雲峰楊綿純他們整天麵對鐵窗強。”

“他們算什麼東西!”季天侯鄙夷的冷笑:“想我季天侯在水明鄉起早摸黑,下村屯走農戶,晚上睡覺都在想著怎麼發展水明鄉的經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是因為采石場的問題,把我一下子貶到縣政協去坐冷板凳,我心裏不服!”

厲元朗知道季天侯想不通,可想不通的還有他厲元朗,一個月的政府辦主任,他同樣付出不少卻換來這樣一個回報,他也不不是滋味。

更為不理解的是,至今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因為什麼被水婷月誤解,為何得罪水慶章。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他也沒感覺犯下什麼滔天大錯。

“喝酒吧。”厲元朗無奈的端起酒杯。

“哼!”季天侯仰脖自顧幹掉一杯酒,忿忿不平道:“馬勝然那個老混蛋,媽的,一定是他給我下套,讓我往裏麵鑽。肖展望是馬勝然的人,當初他給我介紹那個商人,準是沒安好心,也怪我沒多想,以為就此提升水明鄉經濟,給老百姓提供就業機會,是兩全其美的大好事。”

“天侯,我早就叮囑過你,水明鄉形勢複雜,馬勝然在那裏幹了二十幾年的鄉領導,根深蒂固,黨羽眾多,一定要小心從事,可你……。”厲元朗擺了擺手,沒有再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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