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葉文琪,早就改變了曾經混不吝的性格。

或許已為人母的緣故,更或者是家庭遭受巨大變故的原因,瞬間的醒悟,把她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自從嫁給常鳴之後,厲元朗和葉文琪完全零接觸。

既然有家,又是好哥們的妻子,總要把握好分寸。

厲元朗和葉文琪搭了搭手,彼此間點了點頭,僅此而已。

常鳴家的親屬,尤其是他的表哥表嫂,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終於明白眼前這位“厲書記”非同一般。

可不是他們想的那個隻比村支書強不到哪去的書記。

一個市的政法委書記,在他們印象裏了解不多,常鳴隻有強調,這位厲書記和副市長平級,甚至比副市長還好使,他們才明白厲元朗的強大。

都是雙手握住厲元朗的右手,恭敬程度不次於曲炳言和龔玉尚。

走出告別廳,發現門口不遠處,龔玉尚魏奇正等人正圍在曲炳言身邊寒暄。

厲元朗大步走過來,主動伸手打起招呼:“老領導,你好,我是厲元朗。”

其實,他和曲炳言正麵接觸機會不多,大多通過水慶章之口,才了解這位老領導的。

“厲元朗!”曲炳言微微一怔,本能的和厲元朗握了握手,表情中透著複雜和糾結。

“厲元朗同誌,你可是後起之秀,了不得。”這是曲炳言的真心話。

他自然清楚厲元朗和水慶章之間的恩恩怨怨,卻也信服厲元朗不僅全身而退,還能飛黃騰達。

短短時間內,重新站起來不說,仕途上一路高歌猛進,從一名普通科員做到如今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不得不說,厲元朗絕不是簡單人物。

別人需要奮鬥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有的成果,厲元朗彎道超車,比坐火箭還快。

這個人,還有更大的發展。

當然了,這次見麵隻不過是禮節性寒暄,並無實質內容。

曲炳言傷感的對眾人說:“東方是個好同誌,他的喪事我無論如何都要來的。現在看到東河省在占宏書記領導下,取得不俗成績,讓我印象深刻。”

龔玉尚代表王占宏對曲炳言到來表示歡迎,並希望老領導在東河省多待幾天,多走走多看看,多給他們提出寶貴意見和建議。

“不了。”曲炳言搖了搖頭,“我在京城那邊還有事情,就不打攪各位了,來日方長,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

說著,和在場眾人一一握手道別。

在和厲元朗握手時,拍了拍他的肩頭,小聲低語:“有時間看一看慶章,他的情緒不是很好。”

厲元朗使勁點著頭,“我會的。”

坐進車裏,曲炳言衝大家擺了擺手,眾人眼望車子離去,各自想著心事。

而此時坐在車裏的曲炳言,原本挺直的身板,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瞬間佝僂起來。

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大把藥片膠囊,就著礦泉水吃下。

經受這麼大的變故,隱藏在曲炳言身體裏的各種疾病全都爆發出來。

讓他身體很快就垮掉。

剛才那一切全是硬撐出來的,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蒼老,他的頹廢和萎靡。

京城有事不過是個托詞,像他這種幾乎靠邊站的人,哪來的事情要忙?隻是給自己貼一塊金色的箔紙罷了。

這會兒,龔玉尚才有機會和厲元朗說話。

“厲元朗同誌,我們可有時間未見了。聽說你去了榮山省的拜州市,主持政法委工作。不錯,換個環境,接觸新鮮事物,這對於你的成長和經驗積累是有幫助的。”

“感謝龔書記的肺腑良言,我一定把本職工作做好,不留遺憾。”

“好,期待我們有機會再見。”說著,龔玉尚和厲元朗握了握手,鑽進車裏,揮手告別。

譚秘書長坐進龔玉尚的車裏,一同離去。

魏奇正和厲元朗送走這二位,魏奇正望著告別廳的方向,感傷的歎息道:“老書記就這麼走了,真是可惜。”

這會兒,他的秘書悄悄過來,請示道:“魏書記,已經聯係好,會客室可以用了。”

厲元朗一聽,頓時明白,魏奇正這是要和他單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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