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婷月!

這是季天侯提出來的第二個關鍵人名,如果韓茵不算在內的話。

和韓茵讓厲元朗隱隱作痛不同,水婷月是讓他徹底胸悶。

水婷月和厲元朗還有季天侯都是大學同學,而且跟厲元朗還有長達三年的戀情。之所以分手,是水婷月母親堅決不同意從中阻撓,她看不起厲元朗無權無錢的家庭背景,就動用各種手段硬是把他倆給拆散了。

這也導致厲元朗一氣之下回到家鄉甘平縣,報考政府公務員,從此和水婷月再無聯係。

聽季天侯說,水婷月後來和一個世家子弟訂了婚,隻相處不到一年,不知道什麼原因主動提出退婚,到現在她還是孑然一身,都成老姑娘了。

當然,這些不過是拋磚引玉,真正目的,是在水婷月她爸水慶章身上。

水慶章這幾年風頭正勁,現任省委政策研究室主任,下一步就要到廣南擔任市委書記了。

按理說,甘平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有了這麼多的職務空缺,市裏早就應該討論人事任命,之所以至今按兵不動,都是在等待水慶章到任後再做決定。

金勝是在一個飯局上無意中聽到這個消息的,他知道厲元朗和水婷月是曾經的戀人,就想通過厲元朗跟水婷月接上關係,繼而搭上水慶章,希望提前拜訪這位廣南市的新老板,為自己的政治前途邁進一條康莊大道。

書記管官帽子,即便爭取不到縣長,隻要在新書記麵前留個好印象,對以後的仕途發展無往不利。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他可不想錯過。

說來說去,厲元朗總算摸到季天侯找他的命門了,這是季天侯替金勝當說客來了。

他並沒有當場答應季天侯,他要權衡利弊,更為重要的是,水婷月會給他這個前男友的麵子嗎?當初分手時,厲元朗說的句句可都是狠話,把水婷月傷得不輕。

回到自己冷清的家,厲元朗躺在床上抽了半包煙,思來想去,他決定幫金勝這個忙。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這對自己隻有益處沒有害處。

他拿起手機,按照季天侯提供的號碼撥了過去。對方的手機唱了半天歌,一直沒人接聽。就在厲元朗灰心喪氣想要放棄之際,忽然響起一個悅耳聲音:“喂,哪位?”

是水婷月,果然是她!六年多未見,她的聲音依然那麼甜美、動聽。

“婷月,是我。”厲元朗盡量調整著因為長期吸煙而變成的煙嗓。

“你!你是誰?”

水婷月竟然沒有聽出來厲元朗的聲音,失望之餘,他如實坦白:“我是厲元朗,你、你還好吧?”

靜,出奇的靜。手機那頭的水婷月沒有一點聲響,不知道她是驚是喜,是哭還是笑。

“婷月,你在聽嗎?”

好半天,水婷月才回答,聲音冰冷刺骨:“找我的話,我沒有心情。要是找我爸爸,我會把你的手機號發給市紀委的許伯伯。我爸說了,在他沒有到任之前,廣南市任何人打電話找他,都由紀委的許伯伯替他接聽。”

沒等厲元朗作反應,水婷月毫不留情的掛了手機,留給厲元朗足足驚呆好幾分鍾。

這麵子丟的,如同鞋墊子。厲元朗鬱悶至極,早知道真不該打這個電話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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