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的東西強加給她,適得其反不說,也難以達到你想要的結果。”
“所以,我勸你不要為難她,讓她自己選擇。哪怕選錯了,她還年輕,還有重新來過的資本,到那時再改也不遲。”
韓茵道出她的憂慮。
她認為,要是媛媛不從商,自己辛苦賺來的巨額家產,誰來繼承?
厲元朗心平氣和的開導她,“你當初做生意有多難,其中的苦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總不想媛媛也和你一樣,重走你的老路吧。”
“是的,現在不能與你當年情況相提並論。但是商界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其激烈程度,你深有體會。”
“反觀做學問則輕鬆不少,和文學打交道,總比和人相處簡單。韓茵,我們做父母的,隻能給孩子提供建議,絕不能硬逼孩子做她不喜歡的事,更不可大包大攬,給孩子規劃未來。”
韓茵默不作聲,她是在思考厲元朗苦口婆心的勸說,權衡其中的利弊得失。
趁著韓茵思考問題的空當,厲元朗順嘴問起另一件事。
就是關於金曉婉搞的課題研究。
厲元朗弄不明白,金曉婉到底做什麼,倍思集團會對她提供如此高的安保措施。
韓茵一陣失神。
厲元朗第一遍問她的話,她一句話沒聽進去。
於是,厲元朗又重複了問話。
並說:“要是涉及倍思集團的商業秘密,你不方便說就算了。”
韓茵想了想,“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我和倍思集團的合作,源於我的愛利倍思公司與他們合並。我們都是做化妝品的,倍思集團很有實力,他們的產品遠銷十幾個國家,非常受女性顧客青睞。”
“不過,最近幾年,受整體經濟因素影響,倍思集團的效益逐年下滑,其股票市值也在縮水。”
“為此,集團高層經過市場調查和研究,認為開發新產品迫在眉睫。”
“恰好之前,我和海欣聊天時,得知她當年開發的綠羅納丁,不僅可以製藥,還能將其進一步提煉,放在化妝品原始成分中,有很大用途。”
據韓茵介紹,從綠羅納丁提煉而成的化妝品,通過實驗,能夠起到去除皺紋、光滑皮膚的妙處。
而這個團隊的組成人員,都是倍思集團科研精英,清一色外國人。
厲元朗不禁納悶,“都是外國專家,那麼金曉婉怎麼參與其中?”
韓茵解釋說:“曉婉在海欣的科研基地工作,她常期從事普羅納丁和綠羅納丁的研究,掌握它們的習性特點。”
“倍思集團高薪把她挖去,就是看中曉婉這方麵的豐富經驗。”
按韓茵邏輯,倍思集團對金曉婉的重點保護,小題大做了。
可厲元朗卻不這樣想。
鄭海欣了解普羅和綠羅,厲元朗同樣知道,這兩樣藥品,是從‘傷人草’中提煉出來的。
還是當初他無意中發現傷人草,得知這東西被用於製毒。是鄭海欣經過深入研究,變毒為寶,製成有益於人類使用的藥品。
說來說去,離不開鄭海欣。
厲元朗又把鄭海欣叫進來,打算從她身上,進一步了解倍思集團研製新型化妝品的真相。
書房隻有厲元朗鄭海欣兩人,說話相對直白。
誰知,鄭海欣落座後,不等厲元朗提問,她反而率先向厲元朗發難。
“厲元朗,你太偏心了。”
這句話,把厲元朗弄得不知所雲。
“海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海欣使勁瞪著厲元朗,忿忿不平的說:“你對韓媛媛和穀雨寄予厚望,唯獨鄭立,除了訓斥他,就是數落他。厲元朗,你對我有意見,可以單獨向我提,何必轉移到鄭立身上。”
“別忘了,他也是你兒子,子不教父之過,他變成什麼樣,你做父親的,同樣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