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解釋,他那晚的確喝多了,早晨醒來,發現羅佳蜷縮在沙發上。
一再保證,他和羅佳絕沒發生過非分之事。
羅佳見他喝的不省人事,擔心他出意外,就一直守在房間,和衣睡在沙發上。
對於陳先的解釋,厲元朗沒有懷疑。
他了解陳先的為人,即便他和羅佳私下接觸,也是在正常範圍內,不可能有肌膚之親。
不過,厲元朗還是要狠狠敲打陳先一番。
“陳先,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可我要提醒你,有些出軌,並非突破男女界限的魚水之歡,精神出軌也是出軌。”
“而且據我觀察,羅佳對你有好感,你也不排斥。你要記住,你是有家室的人,你和徐小可結婚不足一年,你們夫妻兩地分居,家庭的負擔全部推到你妻子身上。”
“一個女人獨守空房,又要照顧家庭實屬不易。而你,卻在外麵和紅顏知己快活,不覺得愧疚嗎。”
陳先被厲元朗的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
正如厲元朗所言,他的確不排斥羅佳,甚至和羅佳在一起,全身放鬆,一點壓力沒有。
反觀徐小可,自打結婚以來,徐小可身上暴露的缺點卻聚越多。
他後悔萬分,當初憑借頭腦發熱,迎娶這個比自己小七歲的女人。
過上日子才發現,徐小可毛病很多。
以前沒發現,那是徐小可隱藏的好,在他麵前,故意展現善解人意的一麵。
羅佳卻不同,她知書達理,性格直爽,有一說一。
他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嘮不完的磕。
“省長,您批評得對,是我疏忽,給您添麻煩了。”
厲元朗漸漸消了怒火,心平氣和的說道:“陳先,前不久,若勳和我談起,省政府辦公廳有一個副主任空缺,他有意推薦你出任此職。”
“我不反對,和你是我秘書無關。你從體總就一直跟著我,又舍家撇業來洛遷工作,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你的表現,我看在眼裏,王秘書長也很欣賞。”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種事,發人深思,值得注意。”
陳先馬上意識到,驚訝道:“省長,這是有人故意針對我,暗中監視我。”
厲元朗沒有說話,他擔心的是,有人針對陳先,矛頭是不是指向自己。
若是那樣的話,問題可就嚴重了。
因為對方在暗處,自己在明處。
況且,這個人是誰,真正的幕後推手又是誰,為何這樣做,需要厲元朗好好斟酌了。
次日上午,厲元朗和妹妹葉卿柔一起,前往京郊公墓,祭奠父母。
說起來,厲元朗一年到頭,祭奠父母的機會不多。
主要是工作太忙,分身乏術。
妹妹葉卿柔,每年鬼節和春節前,一次不落的都來祭奠。
厲元朗深感愧疚,在父母墓前,低頭行禮,內心卻一再道歉,希望父母能夠原諒他。
田澤忙前忙後,把祭奠過程安排得井井有條,就連妹妹都對他讚譽有加。
下山途中,厲元朗詢問起王銘宏近況。
“榮禹爺爺退休生活挺豐富,不是練書法就是下象棋,現在又迷上了古典樂器。反正,他每天非常充實,事情安排得滿滿。”
聊了王銘宏,又聊到王鬆。
經曆了羅先寶的事,妹妹和妹夫早就和好如初。
王鬆依舊搞他的研究,早出晚歸,心思全都撲在科研上。
“大哥,我聽說上次馮滔去洛遷考察,對你的評價很高。”
厲元朗微微一笑,“不算好也不算壞,總體而言,一如平常。”
“哦。”葉卿柔點著頭。
或許生活環境有關,葉卿柔對政治非常感興趣。
她正打算就這個話題聊下去,厲元朗的手機突然響了。
隨著厲元朗接聽,他神色先是驚愕,繼而傷感。
怎麼回事?
目測不是好消息。
葉卿柔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