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不好,擼他的官職,他都認了。
厲元朗不過是嚇唬季天侯,怎可能真的背後使絆。
更何況,季天侯還是他關係要好的老朋友。
該說的說了,張全龍也適時返回。
本來,老友多年未在一起喝酒,換在平常,怎麼也得盡興。
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病入膏肓的金勝,誰都提不起興致。
再者,張全龍還有要事,季天侯那邊也是電話連連。
厲元朗也不輕鬆,期間陳先打來電話,彙報接待“小鎮迷蹤”劇組的相關情況。
這頓飯吃得不消停,三個人勉強坐了一個小時,因為各自都忙的緣故,提前結束。
出來後,張全龍首先告辭,坐車離開。
季天侯望著那輛不起眼的卡羅拉,本想送厲元朗去駐地。
一尋思,堂堂省長大人坐這車太沒麵子,打完招呼,也坐車走了。
厲元朗正打算給田澤打電話,偏偏田澤的電話竟然到了。
詢問厲元朗在什麼地方,他這就趕過來接他。
發了定位,厲元朗拿著手機正要查看內容,嘀零零一陣鈴聲響起,顯示的號碼卻陌生。
他接聽起來,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訴聲,“厲省長,我是徐小可,我知道您在京城,您、您要給我做主……”
徐小可,不是陳先的妻子嗎?
厲元朗安慰她說:“小可同誌,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省長,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得清楚,您方便嗎?方便的話,我開車去接您,我們找一個肅靜地方慢慢說。”
一想到田澤馬上過來接自己,厲元朗就讓徐小可報出地址,他自己過去。
十幾分鍾後,田澤親自開車接厲元朗。
坐進去,厲元朗告訴田澤一個地址,讓他送自己去那裏。
田澤一句多餘的話沒問,一打方向盤,直奔目的地。
車裏,厲元朗看著陳先給他發來攝製組的材料,腦海裏卻在思考著,徐小可突然要見他的原因。
於是,側麵試探陳先,果然如他所料,陳先對此事一無所知。
問題嚴重了,徐小可背著陳先見自己,估計不是好事。
徐小可選中的是家茶室。
這裏環境肅靜,下午喝茶的客人不多。
來到徐小可定好的雅間,許久不見,徐小可比之前略顯富態。
可眼圈微紅,顯然剛哭過。
“小可同誌,誰欺負你了?”厲元朗邊坐下邊問徐小可。
徐小可拽過紙巾,擦拭著眼角淚痕,控訴道:“除了陳先,還能有誰。”
“陳先,他怎麼你了?”
徐小可從坤包裏掏出一個信封,推到厲元朗麵前,“您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厲元朗疑慮重重的拿過信封,裏麵竟然是一遝照片。
照片的拍攝水準很高,圖像非常清晰。
裏麵的兩個人,他都熟悉。
一個是陳先,另一個是羅佳。
看樣子,陳先不省人事,被一個出租車司機攙著,走進一家賓館。
其餘幾張,則是從賓館的走廊上拍攝的。
陳先進了房間,羅佳隨後也跟了進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羅佳先行離開,然後是陳先的身影。
按照時間推算,陳先和羅佳在一個房間裏待了幾個小時。
這期間,他們做過什麼?
無從知曉。
厲元朗回想起來,陳先有天晚上不接他電話,次日上班又遲到,說他喝醉酒了。
卻隱瞞了是跟羅佳一起飲酒,又同住一個房間的事實。
不怪徐小可,就是厲元朗自己,也對陳先羅佳的關係,有過懷疑。
還旁敲側擊的提醒過陳先。
然而,厲元朗意識到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照片的拍攝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