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古代官場厚黑“貢”字訣(3 / 3)

石敬瑭的後晉政權隻維持了十年多一點兒就完蛋了。後晉開運三年,耶律德光率三十萬軍隊南下,馮道大概覺得契丹人可以穩坐中原江山了吧,就主動來投靠耶律德光。馮道滿以為耶律德光會熱烈歡迎,沒想到北方夷族不懂中原的人情世故,耶律德光一見馮道,就指責他輔佐後晉的策略不對。這可把馮道嚇壞了,但是他馬上換上一副卑躬的臉,小心侍候。耶律德光問:“你為什麼要來朝見我?”馮道說:“我既無兵無城,怎敢不來?”又問:“你這老頭兒是什麼樣的人?”答曰:“是個又憨又傻無德無才的糟老頭兒!”馮道以老朋友的姿態裝憨賣傻,弄得耶律德光哭笑不得,就沒有為難他。

不久,耶律德光見中原百姓生靈塗炭,便問馮道說:“怎樣才能救天下百姓呢?”馮道見機會來了,就裝出一副真誠的樣子說:“這時候就是如來轉世,也救不了此地的災難,隻有陛下才能救得!”耶律德光慢慢地相信馮道,讓他當了遼王朝的太傅。後來曾有人檢舉馮道曾參與過抵抗契丹的活動,耶律德光反為馮道辯護道:“這人我信得過,他不愛多事,不會有逆謀,請不要妄加攀引。”

4.腳踩多隻船,確保在任何時候都有多條做官的門路

在中原百姓的反抗之下,契丹人被迫撤回。馮道隨契丹撤到恒州,趁契丹敗退之機,逃了回來。這時石敬瑭的大將劉知遠趁機奪取了政權,建立了後漢政權。劉知遠一方麵想安定人心,籠絡勢力,一方麵馮道也因保護別人而得讚譽,劉知遠就拜馮道為太師。

然而,五代時期的政權更迭,真如走馬燈一般,令人眼花繚亂。劉知遠的後漢政權剛剛建立四年便維持不下去了,郭威就扯旗造反,帶兵攻入京城。這時候的馮道,又故技重施,準備率百官迎接郭威。他做了後唐明宗的七年宰相,尚且不念舊恩,何況後漢太師隻做了不到四年,更是不足掛齒。馮道率百官迎郭威進汴京,當上了郭威所建的後周政權的宰相,並主動請纓,去收服劉知遠的宗族劉贅、劉密等手握重兵的將領。劉贅相信了馮道,認為這位三十年的故舊世交,總不會欺騙他,沒想到一到宗州,劉贅就被郭威的軍隊解除了武裝。馮道又為後周的穩固立了一大功。

沒過幾年,郭威病死,郭威的義子柴榮繼位為周世宗。割據一方的後漢宗族劉崇勾結契丹,企圖一舉推翻後周政權。馮道根據半個世紀的經驗,認為此次後周是保不住了,肯定又得改朝換代,自己雖已近苟延殘喘之年,還是想要保住官位爵祿。

柴榮當時隻有三十四歲,年紀不大,卻很有膽識氣魄。劉崇、契丹聯軍襲來時,一般大臣都認為皇帝新喪,人心易搖,不可輕動,但柴榮卻一定要親征,別人見柴榮意誌堅定,便願隨出征,不再多說,隻有馮道在一邊冷嘲熱諷。惹得柴榮大怒,他私下裏對人說:“馮道太看不起我了!”

其實,馮道倒不是看不起柴榮,而是為自己在下一個什麼朝代做官留下一條後路,弄一點兒投靠新主子的資本。

誰知柴榮敢作敢為,親率軍隊,於高平之戰中大敗劉崇、契丹聯軍。就在柴榮凱旋之際,厚黑的馮道油盡燈枯,一命嗚呼了。

4.翻臉比翻書還快,看風使舵隨風倒

在古代官場想做個“不倒翁”並不容易,除了臉皮厚如城牆以外,還必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如果慢了的話,想看風使舵也不一定來得及。

1.古代厚黑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例如張全義。他生於唐敬宗寶曆元年,出身十分貧苦,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張全義長大以後,為了生存,便到當地縣衙裏當了仆役,曾多次遭到縣令的欺壓和汙辱。因此,當王仙芝的起義軍到達滁州一帶時,他就積極參加了王仙芝的軍隊,王仙芝失敗後,他又加入黃巢的起義大軍。在軍中,張全義作戰英勇,又精明能幹,迅速得到提升,在黃巢起義軍攻占長安後,他被任命為大齊農民政權的吏部尚書兼水運使。在當時,吏部尚書主管政府的官吏考核與任免,權力大,職位也十分重要,而水運使更是擔負著為長安百萬義軍從水路轉運糧食的重任。從這兩個職務可以看出張全義在黃巢起義軍中所占的重要位置。

不久,黃巢大起義在唐朝軍隊和唐朝借助的外族軍隊的聯合鎮壓下失敗,張全義也像許多農民起義軍將領一樣,投降了唐朝。張全義見河陽節度使諸葛爽較有勢力,便投靠了他,諸葛爽屢次派他剿殺起義軍殘部和襲擊其他軍閥,張全義立了許多戰功。在諸葛爽的推薦保舉下,張全義被任命為澤州刺史。不久,諸葛爽病死,其部下李罕之與劉經相互仇殺,都希望能占領洛陽。當時,張全義是劉經的部下,劉經認為張全義既可靠,又有作戰經驗,就派他去抵抗凶悍的李罕之。張全義帶著劉經給他的兵馬來到前線,發現李罕之的勢力很大,而且戰鬥力很強,別說自己,就是劉經親來也無法抵敵。在分析具體情況後,張全義就毫不遲疑地投靠了李罕之,反過來與劉經為敵,劉經見張全義背叛,隻得向諸葛爽的兒子諸葛仲求援。在諸葛仲的支持下,劉經打敗了李罕之。李罕之見劉經求救於人,也不甘示弱,就向以鎮壓農民起義軍起家的大軍閥李克用求救。得到李克用的幫助後,李罕之又反敗為勝,占領了許多地方。這樣,張全義又被李罕之推薦為河南尹。

這河南尹的官職比澤州刺史的官權大了些,但卻很不好當。李罕之是個隻懂得殺人搶掠、征戰殺戮的軍閥,根本就不懂得安頓流民,組織生產,總是接二連三地向張全義催要軍需物品。當時民生凋敝,餓殍遍地,軍糧極難籌集,盡管張全義盡力供應,還是無法滿足李罕之的要求,加之李罕之性格暴躁,弄得無人敢去送糧。許多部下都勸張全義脫離李罕之或是幹脆反叛,可張全義總是好言勸慰,不露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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