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琪不好意思地看了一旁的司徒宇一眼,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對著唐躍的胸口捶了過去:“要不是還有患者沒救,我真想扁你一頓!”
“我會告訴你,你根本打不過我嗎?”唐躍沒心沒肺地笑道。
“無恥!”陳琪狠狠地罵道,幹脆把視線轉到了別處。
看著他們兩個人打打鬧鬧,司徒宇突然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不,應該說是日光燈,特別亮的那種。
天色將晚,夜月高掛。
在不知疲倦地治療當中,竟然已經到了晚上。
“叫下一個吧。”唐躍已經隱隱站不穩腳跟,一巴掌摁在了司徒宇的肩膀上,依靠著他喘息調養。
陳琪望了一眼窗外,頓時喜上眉梢,笑道:“已經沒有患者了!”
長達十小時的治愈,所有的患者都脫離了險境!
“這就好。”唐躍笑了笑,眼前一黑,直接就倒了下去。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堆人都守候在窗邊,神色焦急地凝視著他。
“靠,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唐躍猛的坐起來,小心地掀開被子一腳,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還穿著衣服,還好還好。”
一群人頓時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小子,你可是嚇死我們了!”東方聖幹笑了幾聲,開口打破了眾人的沉默。
唐躍愣了愣,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暈倒了,轉頭看了一眼掛鍾,竟然是淩晨三點鍾了!
“睡了這麼久啊?這下冰宜肯定要找我的麻煩了,她不讓我在外過夜。”唐躍有些懊惱地說道。
“切,冰宜姐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陳琪不屑地看著他說道。
“你才來我家住了幾天,怎麼會知道呢?”唐躍立即解釋道,“她說外麵有很多女流氓,就像你這樣子的,我又長的這麼帥,一個人在外麵肯定不安全。”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說誰是女流氓,活得不耐煩了是吧!”陳琪捏著小拳頭,凶巴巴地說道。
東方聖收起笑容,打斷陳琪的話:“好了,你們就別鬥嘴了,唐躍醒了就好,咱們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
司徒宇也站起身,走過來拍拍唐躍的肩膀:“兄弟,這次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希望以後咱們還能合作。”
“沒問題。”
“躍哥,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準備一頓大餐給你補補。”遊玉龍也走過來,嘿嘿笑道。
遊玉龍已經褪去了那種公子哥的囂張,看待唐躍的目光,是無比的真誠與感激。
“這個不急,你先跟你爸說一聲,把馬場封鎖起來,不要讓任何人進出,可以在封鎖邊緣放點火,這樣能把穿皮潛蚤嚇住。”唐躍卻是神情嚴肅,對著遊玉龍說道。
遊玉龍點點頭,認真說道:“放心吧躍哥,我肯定不會放走一隻跳蚤!”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陳琪卻依舊坐在唐躍的旁邊,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你不會真打算對我耍流氓吧?”唐躍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
“你想的美!”陳琪剜了他一眼,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難過,隻聽她輕聲道,“為了他們這樣做,你覺得值嗎?”
“你發現了?”唐躍一愣,苦笑道。
陳琪的臉色陰沉沉的,像是大雨前密布的濃雲一樣,沒好氣道:“我再發現不了,幹脆就不要做中醫了!你用冬寒散陽針散掉大部分的內氣,結果把自己搞的內虛氣弱,甚至你的脈象還一度特別的混亂,你…你簡直是太胡鬧了!”
“是啊,太胡鬧了。”唐躍點點頭,輕輕地歎了口氣,把陳輝光送給他的針王牌拿了出來,“可我要是不救的話,總覺得欠了這牌子點什麼。”
陳琪頓時沉默了。
她看見,針王牌的背麵,用精美的小楷寫著:無赴死之心,不如不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