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多爾袞親征(1 / 2)

第七百八十六章 多爾袞親征

“本攝政王要親自帶兵,收複寧遠城!”

寧遠城對於大清來說,是一個相當敏感的字眼。是故,聽聞寧遠城就然被攻克,多爾袞並未像是往常一樣咆哮,他知道大清的處境可以說是江河日下。

但是沒想到,崩潰的那麼快。

或許隻有自己戎裝上陣,才有挽回的可能吧。

不過多爾袞話雖然說得豪情萬丈,然而知曉他領兵能力的部下們,卻絲毫沒有振奮可言。要知道對於多爾袞能征善戰的說法,完全是他們吹噓出去的。

這位王爺確實打過仗,但都打的是順風仗,在早些年,麵對敢於反抗的明軍,大多數他都是逃跑的。

很多時候,這位王爺在戰場上,自己就撐不住。

搞搞政治,這位王爺倒是在行,但是打仗,差得遠。

還有尤為重要的一點,便是南明的皇帝徐梁早些年給攝政王的鴉片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創傷,直接導致了攝政王的身體非常羸弱。

人的身體一旦出現了問題,是會影響他的內心的,這些年深居淺出的攝政王,他的身體和心裏都已經不足以支撐一場大戰。

如果真的如同奏疏所言,明軍已經占據了寧遠城,算上消息在路上傳遞消耗的時間,大局集合然後開拔進發,等到部隊趕到寧遠城,那起碼也是十五日之後了。

按照明軍的現在的戰鬥力估算,他們既然占據寧遠城,肯定接下來便是一套所謂的步兵操典式的準備,深挖壕溝,布置炮兵鎮定,囤積糧草,然後準備精銳的戰士。

那所謂的寧遠城,其實就是天津城向北推進了上千公裏而已。

天津衛打不下來,寧遠城咱就能打下來嗎?

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老壽星上茅坑,自尋死路。

不過天津衛打不下來,大家起碼可以跑,可是寧遠城不一樣,他的戰略地位太重要了,他扼守著遼西走廊的咽喉之地,若是打不下來,咱們大清如何回家呢?

居庸關那邊兒也很危險,眼看著就守不住了,跟著藍黃四旗走喜峰口的話,大軍的糧草怎麼籌措?

大軍長途跋涉,需要的糧草肯定是個天文數字。

以蒙古人的那點口糧,支撐兩黃、兩藍旗吃用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主子,奴才還有個法子。”蘇克薩哈躬身稟道:“將屯在山海關的糧食運往喜峰口,一樣可以出關。”

高燕是不相信東虜還能從關內收羅出多少糧食,武拜則是沒想到有人能出這種餿主意。糧食轉運不是樁簡單的事,因為在運輸過程中,本就要消耗很大一筆糧食。

這姑且不談,隻說草原上自有草原的規矩:強者為尊!

蒙古人不會在意誰當皇帝。他們最早臣服突厥,後來臣服唐朝,再後來臣服契丹,最後臣服女真,所認定的標準隻有這四個字:強者為尊!

等他們自己掌握了最強大的力量之後,他們就會將這套草原法則送到每一個他們能夠到達的地方。

誠如他們樂意看到全世界都成為自己的牧場。

若是在蒙古人的地盤上行軍,卻不問蒙古人拿軍糧,勢必會讓蒙古人意識到滿洲人的孱弱,繼而引發貳心。這種貌似寬厚的行為對於蒙古人而言,本身就是怯弱。

——看來蘇克薩哈已經被明軍打怕了。

武拜心說。

果然,多爾袞雖然不擅長軍陣,總算還有“聰明王”的稱號,在外交內政上總有些見識。他沒有計較蘇克薩哈的不靠譜,因為這樣正好能夠襯托出他的英明決斷。不過他很討厭這種對明軍的畏懼!

畏懼就如同瘟疫,會漸漸蠶食人的鬥誌,讓滿洲從一個“不可敵”的強者變成任人拿捏的倡優。

那些京觀就是瘟疫的源頭,看來如今這股瘟疫已經蔓延到了這武英殿上。

“此戰勢在必行!本王必要屠盡那些膽敢踏足遼東的尼堪!”多爾袞手握劍柄,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雄偉高壯一些:“傳令下去,各旗但凡有一刀高的男子,盡數編入軍中!各牛錄全都要披甲上陣,有怯戰者,斬!”

多爾袞麾下將領紛紛領命,喝聲震得大殿微微發顫。

多爾袞又望向代善和博洛,道:“兩紅旗在諸申和伊爾根退到山海關之後再離京,扼守山海關,不可使明軍威脅我後軍!待我軍奪得寧遠之後,再步步為營,屯兵寧遠,沿河駐守。”

代善和博洛隻好出班領命,其麾下諸將卻是麵有不忿。自古以來,衝鋒在前和死命殿後都是死亡率最高的工作。明軍若是知道滿清大軍圍攻寧遠,焉能坐視?後軍肯定會麵臨明軍強力攻擊,以求打通道路,援救友軍。

“傳令:即曰出兵永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