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文化水平終究比不上高燕他們那些老人,在加上自己又沒有多少顯赫的功績,想要晉升太難了。
這一次若不是因為自己是山西人的緣故,如何也撈不到這等好差事。
新軍一二三團被分為三部,徐敬業的新軍一團已經駐守到了真定府,閻東山領兵在盂縣,山東猛將李化鯨南下輕取潞安府,顯然沒有團級別混戰的可能性。
然而李化鯨一路追擊殘敵,光複光複了潞安府不說,甚至追到了晉城(澤州),這讓閻東山這員老將內心更是驕躁。
於是閻東山左思右想之下,終於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作戰計劃。
一眾團參謀也終於有了機會回去休息,不然這位大校非得熬死他們不可。
作戰計劃是這樣的,閻東山故意留下西煙鎮不取,暗中派出兵馬窺視壽陽,埋伏兵馬在山中穿梭慢行。
隻能滿清因為壓力逼迫駐守吸煙,閻東山手下的戰兵就會出太行,在太行山和係舟山之間的交彙處出擊,集中兵力攻擊清軍,達到最終封鎖西煙的目的。
由於盂縣的位置特殊,滿清想要進攻盂縣,隻能將糧草囤積在西煙鎮。而沒有了西煙鎮的清軍,自然成為閻東山的囊中之物。
所以王守臣幾人燒了滿清的糧草,看似成功拖延了滿清進攻盂縣的進度,實際上卻阻礙了閻東山的作戰計劃。
閻東山別看官銜比王守臣不知道高多少級,但是像是王守臣這般的老兵,起碼都是八級軍士長。
便是閻東山這般軍中橫著走的人物,也不敢輕易得罪。
“要是真想打,也不是不可以。”徐梁伸手畫了個建議地圖,“看,李化鯨已經占據了澤州,隻要他以虎狼之勢南下洛陽,造出聲勢好像我們要收複河南,李自成自然不敢輕易渡河滿清在西麵的壓力減輕,自然會想著拔了盂縣這顆釘子,這樣你的棋子也就活了。”
閻東山對於陛下的戰術水平,那是一萬個服氣的,但是思索了一番之後,卻不由得皺眉道:“可是如此一來,整體的戰局就被破壞了。”
徐梁聞言,笑了笑,如今的軍官的戰略水平確實有所提升。
知道不能為了自己一部的戰功,而導致整體的大局混亂。畢竟李雲龍那樣的猛將,主帥喜歡不假,但也頭疼的緊。
尤其是閻東山的計劃一旦實施不利,很有可能導致整個戰局動蕩,盂縣丟失不說,甚至有可能導致逼近山西大軍處於一種極其危險的地位。
“一個拳頭打出去,終究有力有不逮的時候,李化鯨雖然猛,但是他猛多久是個未知數。若是被潼關和南洋的敵人圍攻,那就麻煩了。李自成的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閻東山嘴裏這麼說。
但是他心裏卻很清楚,以李化鯨的本事,潼關和南陽之敵真的未必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們三團損失慘重,是一定的。
“我也不建議這麼幹。”徐梁並不是一個攻城略地的軍閥,他是大明帝國的君主,他要做的是拿下一座城池,便守護一座城池。
反複隻能傷害民心。
“實在不行,我便先把西煙鎮占了吧。”閻東山無奈道:“隻是如此卻浪費了不少國帑了。畢竟這堡壘修建也花費了不少錢。”
“先等等。”徐梁道:“我這回來,倒不是因為這事。”
閻東山點頭肅立,他心裏清楚,自然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
若是這等小規模的戰役,都需要陛下親臨前線,那豈不是顯得他們非常無能。
“是因為王守臣。”
閻東山心中更是疑惑。
“不知道陛下的意思。”
“八級軍士長,還混在偵察兵隊伍裏,我之前還聽老兄弟說他不知道長進。”徐梁搖搖頭說道:“誰曾想到,他竟然領著幾個新兵蛋子殺韃子,燒糧草,幹出讓整個戰局形態都改變的事情來,若是給他一支百人隊,他是不是把我當初說的特種部隊給訓練出來,”徐梁說著自己都有些激動。
他之前一直想要訓練一支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但是後來他發現不論是配軍營,還是遊擊軍都難以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誰曾想到,自己昔日手下的一名軍士長不聲不響的把事情幹成了,還拐回來好幾個千戶,搞得滿清的地盤稀巴爛。
“所以,我想跟他聊聊。”徐梁明確的說道:“如此可用之才,我可以給他一個大隊,也就是一個營的編製。”
閻東山心裏如同貓抓一樣癢癢。
一個營啊!
拚殺了那麼多年了,自己還是個破團長,可是人家一轉眼就成了陛下口中的特種部隊大隊,或者特種營的長官了。
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活回去了。
徐梁看著閻東山難看的臉色,笑著說道:“我再調給你兩個營,你別死扣著人才不放,不然回頭他做了師長,成了你的上級,丟不丟人?”
“卑職豈敢!”閻東山連忙拜倒,對這憑空得來的兩個營倒也算是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