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軍心穩固(2 / 3)

話音落下,徐梁調轉馬頭,朝著緩緩潰敗的三團殺了過去。

邵一峰趕忙帶著親衛部隊追上徐梁,將其護衛在中間,他故意放慢馬速,讓其他的部隊有充足的時間追上。

兩丈多高的黃龍旗插在戰車之上,被馬匹拉著,瞄著邵一峰身後的護背旗和盔旗緊緊的追著。

戰車之上,擂鼓官,急促的敲打著戰鼓,每一次敲打都能激起將士們昂揚的戰意。

戰場之上突然出現的龍旗讓巴納哈明白了一切。

難怪自己會陷入此等危局,原來是徐梁這個家夥在指揮。自己陷入此等困境,不足為奇。

他眼看著即將要被擊潰的明軍又重新站穩腳跟,哪怕是勇悍的白甲巴牙喇都難以推動,整個後槽牙都癢癢難耐。

這些明軍就像是生怕死不了一般往前衝,很快就將那支被打疲的明軍替換下去。

行伍接替時本來是戰陣最為脆弱的時候,但是對麵的明軍卻在接替時變得格外驍勇,甚至還打出了個小小的反擊,打得正藍旗的甲兵幾乎忍不住撤退,隻是因為懼怕巴牙喇當場格殺,才硬挺過了這一輪。

教導營的精銳很快接替了三團,在擊退滿清的短暫空隙裏,站穩了陣腳。

隻有優秀的戰兵才能被選入教導部,其中自然也包括之前戰鬥受傷致殘的老兵。他們的工作就是鍛煉自己的戰技,同時研究如何將這種戰技傳授給其他士兵。邵一峰帶來參加會戰的教導營,肯定是經過篩選的。

每倒下一個教導營的官兵,都是新軍的巨大損失。

徐梁帶著侍衛隊,緊貼在教導隊身後,龍旗高高飄揚在明軍左翼的上空。

巴哈納一度想親自帶隊衝向這支部隊,陣斬敵將。但是有那麼個瞬間,入關之後每天都能吃到的粳米和鮮肉讓他遲疑了。他拔刀吼道:“巴牙喇!給我衝!殺了徐梁。把那麵龍旗給我奪過來!”

充當侍衛的白甲巴牙喇發出一聲聲呼嘯,如同圍獵一般,衝向了明軍左翼。他們拔出馬弓,遠遠朝龍旗射箭,同時也給前麵的甲兵施加壓力,讓他們更拚命地朝前壓進。

正藍旗的甲兵和身穿紅色軍裝的新軍兵一排排倒下,後續的戰兵毫無遲疑地踏著地上的鮮血衝上去,鏜鈀鉸開長槍,長槍刺入讓身體。每一秒鍾都有鮮血噴灑的聲音。

“那邊!”徐梁高舉寶劍,指向一個缺口。

一個白甲巴牙喇殺開一條血路,甲兵紛紛圍在他身側,護住兩翼。其他巴牙喇紛紛朝這個接戰點靠空,形成一支尖錐,刺入明軍陣列。

在過去的明清之戰中,這種精銳突擊。撕裂陣線,明軍潰逃的戲碼無數次上演,是清軍屢試不爽的戰術。隻要眼前這些明軍轉身逃跑,隨後而來的步甲馬甲就會一擁而上,展開血腥屠殺。

事實上,絕大比例的傷亡都是因為潰逃而產生的。真正死於接戰的兵士並不很多。隻要心理素質過硬,有足夠過硬的紀律支持,這種戰術就隻能顯出原始和簡陋。

教導營按照陣型變化訓練,在抵禦白甲兵突擊的同時,緩緩分向兩側,將這支錐子放進來。喜出望外的巴牙喇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應對戰術,揮刀挺進。為刀頭的血液而興奮。其後的甲兵也紛紛聚攏,要將這個缺口扯得更大。

“戰!戰!戰!”

奮起的明兵如同被壓到底的彈簧,終於爆發出齊聲怒吼。瞬息之間,六七支長槍、鏜鈀斜向裏刺出,紮進衝鋒在前的巴牙喇甲胄之中,將他重重挑落在地。一個火兵嘶吼著撲了上去,緊緊抓住巴牙喇的甲胄,摯出匕首。從領口紮了進去。

凶悍的巴牙喇一手握住了匕首,一手卡住那火兵的脖子,用力擰轉,發出讓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

徐梁親眼看到了這一幕,摯出手弩,絞弦上箭,不等扣動機括。那巴牙喇已經被一杆長槍刺入眼眶,透腦而死。

他旋即抬起手臂,視野中正是另一個巴牙喇在朝他獰笑,用力踢動馬腹。想要跨過薄薄的人牆,來完成斬將奪旗的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