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剛才命中的那一門,集體一等功。”傳令官奔馳在戰場之上,大聲喊道。
至於那些炮兵,他們根本聽不見。打炮呢。耳朵早聾了。
……
就在前線廝殺的時候,一位特殊的客人,領著前明的宗室出現在戰場之上。
“爺,您要是想看士兵們報仇,得抓點兒緊了,陛下都開始命令士兵打炮了。”曹化淳心很累,有的時候都恨不得自己趕緊死掉完了。
因為一般的奴才伺候一個皇帝也就算了,而自己要伺候兩位皇帝。
徐梁是一個,朱慈烺也是一個。
不過累是累了點兒,但是對於兩位帝王對自己的信任,老奴才卻頗感欣慰。
朱慈烺早就聽到了隆隆的炮聲了,濃烈的硫黃硝煙的味道彌漫整個空間,朱慈烺的心髒早就開始猛烈的跳動了。
現在的軍隊比之前更強了,自己也是經曆過戰場的人了,但是那麼猛烈的炮聲,除了居庸關和京師之戰,絕對再也沒見過了了。
拿著千裏眼眺望戰場,忽然間遠處黃龍旗翻滾,在黃龍旗周邊兒更有無數的紅色戰旗招搖,興奮道:“前麵可是指揮所?”
一位皇室的供奉上前道:“爺,前麵就是樓車。陛下正在那裏指揮戰事。”
看著身邊的宗室開始瑟瑟發抖,朱慈烺就一萬分的鄙視。他不明白,徐梁登基之後,為什麼還把這群廢物列入宗室。一群廢物而已,汙了宗室的臉麵。
“走!”朱慈烺手中的馬鞭狂舞,朝著樓車奔馳過去。
樓車設置在一處大墳包,這墳包是不是讓姓胡的給盜了不知道,反正洞口很多,徐梁對這種墳地不感興趣,但是他的地勢高,徐梁索性就將指揮所設在上麵,墳包的高度加上樓車的高度,正好俯瞰整個戰場。
這麼大規模的作戰,肯定是不能上熱氣球的,萬一飄到敵人那邊兒就麻煩了。
徐梁的龍旗十多米處,就是高燕的將旗。
李岩此時的心情頗為激蕩,因為這一戰預示著漢人對滿人的反擊真正的開始了。
“陛下,高燕怎麼還不衝?再不衝滿清就流了!要不下令吧。”
“別慌!死了那麼多人,一點兒戰果都帶不回去,兩個滿清指揮官肯定得掉腦袋,就算是多爾袞能饒了他們,其他的大臣們也得讓他們死。所以對麵的指揮官肯定會反擊的。”徐梁解釋道。
“臣吳王朱慈烺拜見陛下!”
徐梁雖然奪走了朱慈烺的帝位,但是並沒有殺戮朱慈烺,而是將他封為越王,主官農業生產,封吳王。
算是彌補自己彌補朱家。朱元璋亦金陵起家,曾經稱吳國公,所以封朱慈烺吳王恰到好處。
朱慈烺翻身下馬,上了樓車,在徐梁麵前行了新軍禮,“請陛下恕臣擅離職守之罪。”
徐梁看了一眼一臉赤城的朱慈烺,笑道:“你這是想看看我大明兒郎如何殺賊的吧?”
朱慈烺點點頭,“身為皇室宗親,理應為國而戰,為皇室分憂。”
徐梁看了眼朱慈烺身後戰戰兢兢的宗室,搖了搖頭,將自己特質的千裏眼遞了過去。
朱慈烺接過千裏鏡,方知如今戰場比之前不知道要殘酷了多少倍。
“等到炮擊結束之後,滿清差不多就要衝鋒了。”徐梁道。
“那就打的他們叫娘!”看著樓車下麵那群戰戰兢兢的宗室,朱慈烺就想勸徐梁趕緊多生幾個娃,指著下麵那群廢物維護宗室利益是不可能了。
“說的好,他們趕反打,就讓他們有去無回。這一次,朕準備將他們包了餃子,給百姓長長韃子的肉到底是鹹的,還是酸的。”
底下的宗室聞言,忍不住問道:“韃子會不會派出所有騎兵南下?”
“多爾袞正在跟李自成拚命,他哪裏來的兵?”朱慈烺鄙視的看了一眼宗室眾人,忽然炮聲停了,朱慈烺大聲喊道:“韃子退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韃子不是跑,而是準備布置陣型。”徐梁知道朱慈烺並沒有指揮天賦,指著戰場說道:“在戰場上,一旦軍陣被攻破,戰事就會陷入困境,尤其是他們這種隊伍,沒有了軍陣,就是待宰的羔羊,對方的指揮官雖然弱一點兒,但是並不傻。”
“那怎麼火炮停了?讓他們繼續轟炸,別給韃子機會啊!是不是沒錢了,我可以號召宗室捐錢的。”朱慈烺知道,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雖然遠水解不了進渴,但是並不妨礙他表明態度。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火炮技術還是差一些,再打下去,就會炸膛,自己人玩兒完。”徐梁看著對麵的藍色軍裝的士兵開始彙聚,說道“看見沒有,那些灰色衣服的,就是他們的努力,大多數是咱們漢人。也有朝鮮人。那些藍色衣服的,就是他們的精銳,正藍旗的兵。他們旗主和能耐,是黃台吉的長子豪格。”
“豪格?”朱慈烺猛地攥緊拳頭,“豪格在裏麵嗎?”
“豪格被削爵了,沒入關。”徐梁耐心的解釋道。
此時正藍旗甲兵也完成了編隊,驅趕著民夫和包衣往前衝陣。
在這些甲兵身後,身穿白甲的巴牙喇橫列一排,手持大刀,充當督戰隊。非但畏縮不前者會被立刻斬殺,就連受傷哀嚎的也會被剁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