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戶部尚書將江州城和同源縣的稅收增漲,告知禹帝。
不單單是軒轅禹,滿朝文武皆十分震驚。
軒轅禹清楚的知道,江州成和同源縣兩地的改變,皆是因為這江州縣主,更加堅定了,要見一見這江州縣主的心。
但想到,她剛生產不久,孩子還小,離不開母親,便下旨召江州縣主金秋八月, 入皇城參加中秋夜宴。
軒轅禹在朝堂之上宣旨時,沈銘和宋恒還有宋子淩都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
怕到時候沈婉入皇城參加中秋夜宴,會暴露了身份,背上欺君之罪。
若是暴露了什麼,那他們這些知情者,肯定也是難逃欺君之罪的。
十天月後,這一道旨意,便傳到了江州。
送走傳旨的人後,雲洛川走回房間,看著擰眉坐在羅漢床上的沈婉道:“這一天,終究還是躲不過,咱們要早做準備了。”
沈婉點了點頭,這一趟皇城是不去不行了。不過,左右還有很多時間,她們還可以提前準備。
雲洛川找來慕青,讓他去找江湖上最有名的易容高手,為沈婉定製一張麵具。
到了皇城,她不能以真麵目示人,戴麵紗不保險,還是得戴上麵具易容才更保險。
與此同時,三年一次的科舉考試,又來了。
二月二龍抬頭這一日,育才書院的三十多個童生,再次踏入了考場, 踏出了通往科舉之路最重要的一步。
考試結束五日後,衙門張榜,育才書院中秀才者,高達二十三人,再創輝煌。
這個消息,被人傳到皇城,育才書院再次名噪皇城。
軒轅禹更是親自為育才書院提扁,讓人將蓋著玉璽,描著金邊的禦扁,送往江州,並禦賜考上秀才的二十三學生,一人一套文房四寶。
這趟差事,被指派給了身在翰林的沈銘。
下朝後,沈銘和宋恒還有宋子淩一起往宮外走。
“真羨慕舅舅,可以因為公事前去江州。”他方才想請旨護送舅舅去江州的,但卻被父親給攔住了。
不過,他後頭一想,若是母親知道他請旨護送舅舅去江州,肯定是會不高興的。
他一心隻想著,去江州看看娘,和弟弟妹妹們,倒是沒去想過母親會不會不高興。
最近家裏的氣氛不太好,父親和母親不知在鬧什麼別扭,父親一直睡在書房,吃飯的時候,兩個也不說話,都冷著一張臉,搞得他和姐姐也不敢說話。
沈銘笑了笑沒說話,他是很想去江州看看育才書院的,但是要見到沈婉,他又覺得有些尷尬。
總之,心情很複雜就是了。
流芳郡主得知沈銘要去江州辦差,卻十分高興,加緊準備了不少東西,讓沈銘帶去江州,送給沈婉和兩個孩子。
沈銘要去江州給江州縣主辦的書院,送皇上禦筆親題的匾額一事,牧娜在他臨行前也知道了。
是許夫人上門找她閑聊時與她說起的,“這個江州縣主,著實是厲害,不但做生意厲害,這辦教育也厲害。”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她這樣厲害的女子,襯得咱們都無用起來了。”許夫人的語氣有些嫉妒。
牧娜苦澀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不由想起了她的模樣,雖然她頂著自己的臉,可是卻是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她的果斷,灑脫,聰慧,是她不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所看到過的。
她是與這世間的女子,都不同的一個人。
所以,即便是她離開了,許多人的心裏,一直想著她,念著她。
“你是不知道,這皇城的人,都把那江州縣主,傳得跟神仙了一樣。等中秋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瞧瞧,這江州縣主,到底像不像個神仙。”
“江州縣主要入皇城?”牧娜有些吃驚地看著許夫人。
許夫人眨了眨眼,“這事兒早就傳遍整個皇城了,你不知道嗎?”
牧娜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宋恒和子淩也沒有與她說過。
他們不說,這原因也隻有一個,那便是認為她知道後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