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啊,不小心撞到你了吧?”陳寶蓮嘴上這麼說,可心裏還是有點遺憾沒有真的撞到他。
這麼好看的美男子,不說領回家欣賞,就是撞到他也是幸運的啊。
她不是追星人,但是她是美顏控,就這麼簡單。
“大膽,衝撞了我家小將軍國公爺,你可知罪?”眼見著陳寶蓮站在珠玉一般年輕人麵前吃吃地呆相,一旁的護衛模樣的男子高聲喝道。
陳寶蓮被這喝喊聲下的一個激靈,頓時腦子回路神經正常了,趕緊蹲身福禮,“民女無意冒犯國公爺,還請恕罪。”
美顏再好,也沒有小命在好,陳寶蓮很識時務地先道歉了。
來人正是年輕的翼國公秦理秦懷道。
他此時能在順州出現,皆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接替了他爹的爵位,順帶著被封為順州府大都督,所以,在為父親守孝三年滿,便來到了順州府駐紮了下來。
如此算來,他年庚十七歲整。
而順州府,其實也沒有多大,轄下八個縣,三十多個鄉鎮,幾百個村屯,總人口加起來,才不過三四萬,又地處大唐邊境之地,因此上,這樣年紀輕輕的國公爺,在大唐也算是少之又少了。
正是因為少,才顯得彌足珍貴。
“你就是陳家莊的那個種新型糧食的陳家姑娘?”秦懷道語氣冰冷,美顏淡漠,給人一種生人勿擾的感覺,冷冰冰的,不好相與。
陳寶蓮當然理解這個年輕人的心態,既有沒爹沒娘的苦楚,又有與眾不同,超越一幹同齡人的超然之感。
這位的身份,足以令他傲嬌資本。
陳寶蓮想到這兒,莞爾一笑,道,“民女是種了些新型糧食,但是能否大豐收,還未可知,待秋收季節便能一見分曉。蒙國公爺如此看重,實在是小女子的榮幸。”
文縐縐的話,說的漂亮,不得不叫年輕的國公爺秦懷道,對她這個小村姑另眼相看了。
“嗯,本將軍就拭目以待。”秦懷道說完,便手握馬鞭,朝縣衙而進。
他身邊的護衛倒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剛才叱喝陳寶蓮,實在是職責所在,所以,見自家國公爺對一個鄉下小村姑如此態度,他也趕緊衝著陳寶蓮微微頜首致歉,然後緊隨去了縣衙。
陳寶蓮不知道為什麼年輕的國公爺會出現在順州府,就問旁邊一個衙役。
衙役四下瞅瞅,見沒有生人,便低低音聲告訴她,“此地乃是邊境,靠近渤海郡國,所以,國公爺身為順州府大都督,自然不敢掉以輕心,隻能是遠離京城,親自來鎮守這裏。”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寶蓮裝作懵懂的樣子哦了一聲,便跟著陳德熙和陳滿囤,陳順坐車回陳家莊。
縣衙內,年輕的國公爺秦懷道,在內堂與本縣縣令齊平一起對著一張不滿地形的輿圖傷仔細查看著,並且還在上麵做了各種標準。
“國公爺,您說……這渤海郡國真會出兵?”齊平感覺順州府雖然是邊境,但是距離這個渤海郡國有著不可數的距離,這要說出兵大唐,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啊?
秦懷道白皙的玉麵此時更加冰冷,睨了齊平一眼,淡淡地道,“是不是……這話可不是咱們能隨意揣測的。齊縣令,那渤海郡國兵犯我大唐,還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