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他茫然又焦慮地問容暉,“他很疼是不是?”
容暉沒什麼表情地說:“是很痛苦,不過你搞錯了,他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他又笑笑,惡作劇一般說:“你認識的那個人再也不會痛了。”
看著詹羽的表情,容暉突然覺得有點爽快。
“方易?”葉寒為方易擦去額上的冷汗,“怎麼樣?還好嗎?”
方易還沒從剛剛的慘狀中緩過氣。他抬了抬手指,葉寒同時也看到他扭曲的指骨,臉色大變,忙伸手去握著。
實際上那團靈魂離開自己身體的瞬間,方易就已經不疼了。方才劇烈的、關聯到全身的痛楚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頭腦還依稀記得剛剛自己是怎麼發抖和畏怯的。
葉寒讓常嬰為方易治療手指,方易用那隻完好的手攥緊了葉寒的手。
他自己的手心裏都是粘膩的冷汗,葉寒的也沒好到哪裏去,兩人都微微發顫,緊緊相握。
方才的委屈都不見了。方易隻是想到這樣的痛苦葉寒經曆了很多很多遍,心裏難受得發堵,想說些話安慰他,又不知說什麼好,開口時發現自己喉嚨幹澀,發聲都困難。
葉寒親他鬢角,又吻他耳垂,唇也是涼的,碰在他臉上。
“沒事了,沒事了。”他說,“我以後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你放心。”
方易鬆了一口氣。
“人為破壞靈體和肉身的平衡就會有這樣的反應。”常嬰解釋道,“其實你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你可以把這痛理解為一種癔症。”
方易對這些原理沒什麼興趣,也不想深究,隻是靠著葉寒緩慢深呼吸。
常嬰盯著果盤裏的蝦餃看了一會,有點無奈地說:“沒反應。”
眾人心頭都是一跳。方易和葉寒反應最大:死去活來痛了一場,居然不奏效?
“我要帶它回山裏吸收些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常嬰伸指順了順蝦餃的頭發,“隻要這部分靈魂和軀體完成融合,蝦餃就能醒了。”
方易:“你要走了?那老鬼怎麼辦?”、
常嬰奇道:“老鬼的事情和你們有關,和我沒什麼聯係啊。我出來就是為了見蝦餃,現在找到了,所以把它帶回去。老鬼什麼的,不在我的行程裏。”
擰眉想了一會,方易覺得常嬰的話好像沒什麼邏輯漏洞。
“而且我為了蝦餃,抓他那一爪子泄憤,也已經夠了。”常嬰有意無意地看著容暉,“實體化的惡靈不是堅不可摧的,隻要破壞他實體化之後的那個身體,他就沒用了。”
葉寒和方易對看一眼,同時問:“怎麼破壞?”
常嬰哈哈大笑:“他會自然崩壞的。我的那一爪子已經破壞了他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方易和葉寒麵麵相覷,都覺得很玄幻。
這樣就把老鬼搞定了?
“他不會再覬覦我的身體了?”方易問,“gameover?”
常嬰:“可能吧,反正時間不多了。”
方易撲上去掐他脖子:“那你為什麼不早抓!為什麼!為什麼!尼瑪,虧我好吃好喝養了你那麼久!”
常嬰拚命掙紮:“你們和老鬼的爭端關我什麼事啊!!!”
葉寒十分疲倦,坐在沙發上冷冰冰下了道指令:“把他趕出去。”